慎思和慎惜姐妹兩人在房門口,她們瞧見自已孃親臉上的深深思念。姐妹倆互看一眼,慎思輕輕推推小惜,她走著進房內站定對著先人們行禮後,才靠近東桐身邊說:“孃親,我們出去吧。你讓爹爹安息吧。”東桐放開撫摸崔惜牌子的手,點點頭跟著小惜要出門前,她不捨得再回頭望一眼,只見崔惜的牌位那兒,崔惜站在那兒同她輕輕搖手,嘴邊還掛著慵懶的笑意,然後他轉身離開。東桐站定下來,對小惜說:“小惜,你爹爹他剛剛在這兒陪著我。”小惜聽她的話趕緊回頭,只見到房中燭火依舊閃耀,房中卻空無一人。慎思聽到東桐的話,扯扯小惜的手,小惜拉動東桐的衣袖說:“孃親,我們走吧。”
東桐母女悄悄回到火堆旁,夜更深沉,大家都沉默不語的坐在火堆旁,天空持續飄下來的雪花,落滿肩頭分外是離人的細語。東桐望著火堆怔忡著,崔珍走到她身邊輕聲說:“四嫂,你去休息吧,你這有身子的人,不能久熬。”東桐輕輕搖頭說:“我要守在這裡!我想親眼見到惜回到祖宗身邊。”崔珍輕嘆息後,輕輕幫她拍去肩上的雪花。
零時過了許久之後,那房門總算在等待煎熬中開啟,崔家族長一臉喜色站在門邊,東苠一臉疲憊神色出房間,崔家所有的人慢慢的站起來。傅冬跟在東苠的身後,他同樣是一臉的疲乏,他的眼光靜靜的掃向東桐一眼,對著東桐微微點頭。諾言先生扶著一個老太太跟在後面,最後走出來是一個年紀稍大的青衣女子,她手裡抱著一對兩歲孩童,人群邊有兩對父母衝上前去,從那女子手裡接過孩子,那女子聲音暗啞的對那兩對父母道謝。
崔家族長出來後,在這幾人面首跪下來,所有崔家人跟著跪下來。崔家族長大聲音說:“多謝,多謝,恩人,你們是崔家的恩人。”族長說到後面,竟然放聲大哭起來,頓時一片哭聲響起。東苠過丟彎腰扶起他後,擺手示意跪著的眾人起來,等到哭聲漸浙平緩下來,他才開口說:“崔家人積善多年,這是崔家人的福報。”而那個年紀稍大的青衣女子,這時對崔家人彎腰行禮說:“我為祖上犯下的孽緣向崔家早逝的人道歉,向崔家人道歉。我們這一族,從我這一代開始已永絕修習咒語之心,希望我們的努力換來家人的平安長壽。”她說完之後,眼圈紅起來快步離開。
東桐在以後的日子,對那夜記得最清楚的是,大雪紛飛下崔家所有人帶淚的笑臉。那個清晨,東桐坐上馬車後,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傅冬和東苠,便放心的暈睡過去。東桐再次醒來是在傅家睡房裡面,傅冬坐在床邊看著手裡的書,東桐的手剛剛抬起時,他已過來輕輕按著她的手說:“別揉搓眼晴。”東桐聽他的恬,醒來後怔怔的望著他說:“冬,我夢見你和小苠兩人昨夜在崔家祖屋。我還見到崔笑著轉身離去。”
傅冬輕嘆著半扶起東桐後說:“翟家的咒語今天清晨已解。以後小惜的孩子不用擔心受那咒語所害。”東桐聽傅冬的話,久久後只是淡淡的‘哦’一聲,自那以後東桐不再提前那事。第二年的春末,東桐生下一個兒子,取名為傅慎真。
傅家人送來厚禮一份,傅冬對父母弟弟不再同從前那般不問緣由一味付出,而傅夏在歲月磨礪中,培養出傅心月的那種精明能幹,他知曉傅冬和東桐的心結,對下一代的來往順其自然。東桐的四個子女中,只有慎真同傅家有來往,慎真的個性天生比兄姐來得霸道,人聰穎精明嘴甜,他對著傅夏的孩子,從來是說一不二。想來惡人終需要惡人磨,從傅心月開始,傅家個個對他疼愛至極。傅夏的孩子,包括家中一霸傅亦婷在內都對他言聽計從,這點常讓東桐讚歎不已。
有傅慎真之後,東桐才同###畢景那個家與傅冬是有牽扯不請的親緣。###大多時候是沉默不語,當日那種溫柔善解人意,換成現在的為人呆板,時常可以見到她眼光飄忽不定,失去當年的那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