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馬車在金雲國隨處可見。
碰到一樣的倒也不奇怪。
兩輛馬車並駕齊驅了一會。
兩個車老闆似乎較上了勁,你追我趕的。
一會兒這輛在前面,一會兒那輛又在前面。
一直到下一個岔路口,兩輛馬車這才分開。
分道揚鑣。
風凌煙瞧著那青衣男子,輕輕嘆了口氣:“碧莊主,你未免過於小心了些。剛剛那輛馬車是混淆視聽的吧?”
那青衣男子正是碧東流,他微微一笑道:“這麼小心的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風凌煙心中一跳,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
扭過頭去,喃喃地道:“我又不是紙糊的……”
碧東流哈哈大笑:“阿煙姑娘確實不是紙糊的。好英勇呢。不過,在某人的心目中,卻是一點點風險也不敢再讓你冒了。你看看外面趕車的是誰?”
掀開了一角車簾。
外面趕車的那人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回身含笑道:“屬下參見阿煙姑娘。“
那人在臉上抹了一抹,露出了本來面目。
風凌煙呆了一呆。孟花城?!
她在琉夕山莊時便奉命保護自己,區身做了數月花匠的藍焰門護法長老孟花城。
沒想到他今天又扮成趕車的了。
這人倒有裝龍像龍,裝虎像虎的本事。
剛才的模樣實實在在是個車伕。
連她這個老江湖都瞞過了。
——戲
風凌煙側頭看了風間月璃一眼。
見他老神在在的,連眼皮也不抬。
不用問,他也是事前早知道的。
沒想到風間月璃這樣實誠的人也懂得做戲。
剛才倒真像是僱車的模樣。
一點也不像是事前安排好的。
“不用看我,這些都是宮湮陌安排的。我只是負責複述一遍而已。”
風間月璃淡淡開口,耳朵上卻冒出淺淺紅暈。
顯然剛剛的做戲很是為難他。
好在他戲份不算多。
就幾句臺詞,倒也不至於穿幫露餡。
風凌煙嘆了口氣:“月璃,沒想到你也會演戲了。配合著梵香一起演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和我說說了?”
風間月璃詫異地挑眉:“你不是早知道了?”
風凌煙嘆了口氣:“我知道的並不多。”
原來,那一日,風凌煙在御花園中和宮湮陌相見。
酒水潑在她的裙子上,宮湮陌抱著她去換衣服。
那時宮湮陌雖然不能張口道出實情,但他卻有手。
抱著風凌煙大步流星向外走的時候,嘴裡雖然說著最刻薄的話。
但指尖卻已在她手心劃字。
時間緊迫,他只寫了一個字——戲。
風凌煙原本就起了很大疑心,又是冰雪聰明的人兒。
雖然不知道宮湮陌為何會如此,
但卻明白他是在做戲。
她雖然不明白原因,但卻已相信了他。
便將計就計跟著演了下去。
她原本就善於偽裝。
更何況雖然明白宮湮陌是在做戲,但看到他和北宮靜兒膩在一起心裡還是不舒服。
嫉妒的小火苗還是燃燒的熊熊的。
所以她半真半假的,倒也不全然的做戲。
合謀
她原本就善於偽裝。
更何況雖然明白宮湮陌是在做戲,但看到他和北宮靜兒膩在一起心裡還是不舒服。
嫉妒的小火苗還是燃燒的熊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