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笑了:“這當然是政府的意思,放心吧,會有最高當局簽發的命令交給你們的。不過,我們希望你們能在接到命令二十四小時以內完成——汪兆銘等人正在策劃提前召開黨代會,一旦黨代會得以順利召開,那麼後果就難以預料了。我們現在既然是同盟方,就應該以大局為重不是?那就這樣決定了?”
郭木二人對視一眼,木劍蝶點了點頭。
戴笠站起來笑道:“兩位也是忙人,那我就不留你們了。具體的細節我會派人告知你們,請你們做好準備吧,說不定今晚你們就能得到命令。”
郭木二人站起來。“那就告辭了!”
“平仄剛,替我送送兩位貴客!”
再次戴上眼罩,郭木二人被攙扶上汽車,隨後汽車絕塵而去。
汽車剛剛消失在戴笠的眼中,他從視窗走回來,說道:“都出來吧!”
幾個荷槍實彈的特工從壁櫥裡、牆壁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左臉有道傷疤,右眼吊起的光頭漢說道:“處座,這個郭彪好重的殺氣啊!”
戴笠想起郭彪向自己逼近的那一幕尤心有餘悸,他問道:“如果徒手的話,你是他的對手嗎?”
“不可能的,他練的可是鐵砂掌,而且已經練到家了,他一巴掌能夠拍死一頭牛。”
一巴掌拍死一頭牛?所有的人不禁都出了一身冷汗。
戴笠忽然冷聲道:“記住,剛才你們什麼也沒聽見。”
刀疤臉笑了:“兄弟們明白,兄弟們,都散了吧。”
“杜兵,你等等。”
杜兵正是那個刀疤臉,等眾人離去,他試探著問道:“處座,他們要委員長簽發的命令,這個怎麼辦?委員長那裡通不通得過先且不說,如果真的透過了,哪豈不是一個把柄?”
杜兵的假設並不成立,委員長那裡不是通不通得過的問題,而是提都別提。戴笠之所以能將軍統操持到如今規模,其能力是一方面,另外就在於其人特別擅長揣摩老蔣的心思,所以得到老蔣的絕對信任。在這件事的處理上,老蔣並沒有給戴笠明確的指示,但是卻給他提了一點,這是重創學兵軍的一個機會。而且,汪繫有些人必須從這個石階上消失。
戴笠有些話不好跟杜兵明說,他淡淡的說道:“木劍蝶自以為聰明,以為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放手施為了,其實啊,從他進來開始,這事就由不得他了。委員長的手令好解決,你去找一個字跡和委員長相仿的給辦了吧。”
“啊!”杜兵大驚失色,找人模仿委員長的筆跡起草假命令?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戴笠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說道:“啊什麼啊,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哦,那,那我就去辦了。”
“去吧,弄好了去拿過來,我再想辦法蓋上委員會的章。”
當天晚上,這份手令就交到了木劍蝶手中,同時,一份有關汪兆銘這幾天的行動規律以及三個主要活動場所的地形圖也送到了他們手中。手令是平仄剛送來的,他帶來戴笠的叮囑: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如果需要武器方面的支援,軍統可以幫忙,但是除此之外,一切就看學兵軍的了。
拿著這份手令,木劍蝶仔細觀摩一番然後遞給郭彪:“我怎麼覺得好像是假的?”
“偽造委員長的手令?戴笠沒有這個膽子吧?”郭彪看了,如此回答。
木劍蝶搖搖頭:“難說,戴笠這個人為達目的可是不折手段的。我現在想不通的是,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什麼軍統的人不好親自出馬,明顯的藉口,傻子才會信呢。這事,我們還得好好想想。”
郭彪:“管他呢,總司令派我們來本來就是為了刺殺這幾個人,雖說現在情況有了改變,可是這幾個人的親日嘴臉沒變哪,而且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