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兄都聽你的!”
顧明昌笑了笑,說:“我想請你們發動一次佯攻,掩護刁一得他們突破日軍防線,然後,你們先行撤退,我們9團的弟兄負責掩護。”
張硯田哈哈大笑起來,笑著扔掉手上的菸蒂,道:“姓顧的小子,你把我張某人當什麼人了?貪生怕死之輩嗎?”看了身邊為數不多的二縱的幾個兄弟一眼,他說:“論單兵素質,我們特警二縱確實不如你們,可是這幾天過去了,我們可曾出現一個逃兵!二縱的兄弟們,你們說,我們會拋下兄弟獨自跑路嗎?”
二縱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大喊:“不會!”喊完,他們本已經失去神采的眼中,開始閃爍著一種光芒。
顧明昌眼睛有些發燙,他對刁一得說:“扶我起來!”在後者的攙扶下站起來以後,他艱難的站直身子,朝張硯田等人行了一記莊嚴的軍禮,儘量大聲說:“張旅長,承蒙兄弟們看得起,從此以後,我們就真的是一家子了。好,一家人不說二家話,那麼下面我就開始分派任務了。”
張硯田哈哈一笑道:“這才爽氣,你說,包括我在內,從現在開始都歸你指揮。”
在顧明昌的編排下,負責突破的小組成員首先被挑選了出來。刁一得擔任組長,隊員一共有十七人,其中十一人來自刁一得擔任連長的原偵察連,其他人則都來自特警二縱,其中還包括張硯田的副官梁佐聲。然後是負責佯攻的隊伍,為了儘量顯得逼真,八卦隘上沒有受傷的全數被編進了這支隊伍,由張硯田親自指揮。剩下的輕傷員則由顧明昌指揮,負責供應彈藥和救護傷員。顧張二人和刁一得約定,一旦刁一得他們成功的形成突破,就同時發射三顆照明彈。只要看到照明彈,八卦隘上的部隊便開始撤退。
顧張二人經過磋商,決定將佯攻時間放在凌晨一點鐘。而就在他們定下佯攻時間不久,忽然,八卦隘隘口東北面大約五公里的地方傳來了槍炮聲。那裡的長城段,因為山勢不太陡峭的原因,為了防止日軍從那裡形成突破,顧明昌安排了一個連得人手防守。經過這幾天的戰鬥,那個連現在只剩下一個排。好在,那裡的地勢不利於大兵團運動,故,人手雖然銳減,卻還能守住。
顧明昌安排完突擊任務之後,立刻就派人前去通知那個連,要他們看準時機和大部隊一起撤退。此時見那裡開打,那一定是日軍發動了夜襲,不禁有些擔心那裡的兄弟能不能扛住。他對張硯田說:“燕子口那裡現在就一個排的人馬,是不是要派點人手過去增援?”
張硯田搖頭:“我們這裡人手也不多了,如果上半夜小鬼子也對這裡實施夜襲,那肯定還要傷亡一批兄弟。再分流過去,我只怕下半夜的佯攻都沒辦法進行。燕子口地勢易守難攻,只要他們彈藥足夠,應該不成問題。這樣,叫幾個人送點彈藥過去,多帶些手榴彈。”
自古以來,面對優勢敵人的狙擊戰,向來是最難打的。防守燕子口的是特警二縱的一個連,張硯田應該比顧明昌更在乎他們,然,情勢使然,他現在卻顧不得肉疼了。
從把于學忠的書信交到顧明昌手中開始,他便已經真正的成為了學兵軍的一份子,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命運便已經和歐陽雲的命運聯絡到了一起。他這樣做,正是為了顧全大局而犧牲小我。
僅僅過了幾分鐘,負責向燕子口運送彈藥的戰士才離開八卦隘,八卦隘南面長城外的陣地上,槍炮聲響了起來,小鬼子果然對這裡也發動了夜襲。
顧明昌受的傷不輕,即使他有心親自指揮此時也力所不及,故,張硯田只朝他點點頭便帶著幾個警衛跑了出去。
八卦隘隘口外,還掌握在學兵軍手中的最後一道戰壕前,在炮彈爆炸過後引燃的篝火映照下,密密麻麻的鬼子排著散兵線摸上來,三八大蓋前端的刺刀不時閃爍著寒光。張硯田一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