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工作局面必然功虧一簣,這對以後的工作也必將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歐陽雲、李鐵書、吉星文和張鎮等人討論來討論去,最後一致同意制定這個對士兵們有點殘忍的戰術:消耗戰,就看最後誰堅守不住率先打退堂鼓。
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地圖因素,應該說學兵師還是持有一定優勢的。自治政府掌控的地方,除了文安和駐天津的華北屯駐軍直接“接壤”以外,其它地方都處於“**”的包圍中。如果這種包圍是善意的,那學兵師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堅守文安,和土肥原所率領的“偽”屯駐軍好好的幹上一仗。
消耗戰是兵家大忌,特別對於地方政權來說,少一個人就少一分實力嘛。迫不得已制定出這樣的戰略,李鐵書和吉星文等人都憂心忡忡的——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經歷過民國初期的亂戰,他們太明白目前左右國內局勢的究竟是什麼了。別看學兵師是從29軍裡出來的,說起來是子與母的關係,學兵師和歐陽雲不管是對老宋還是29軍都表現得畢恭畢敬的,但是誰知道他們究竟是怎樣的居心。如果等已方和屯駐軍打得兩敗俱傷,他們再來個坐收漁翁之利,那學兵師豈不是如同曇花一現一般,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這方面,歐陽雲要顯得自信一些。畢竟知道這段歷史,他絕對相信歷史的力量。雖然說石油是個能左右時局的因素,但是“盧溝橋事變”畢竟要到1937年才會發生。
防空營幾乎全軍覆沒,在小鬼子為數不多的大炮轟擊下,三旅三團將士只能窩在華北平原還算結實的泥土下面做“田鼠”。好在這些都不是這場戰爭的決定因素——日本人要想真正達到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還是要靠步兵來突擊、從而實質上的佔領任丘。學兵師的成分雖然有點複雜,沒有實戰經驗的學兵也為數不少,好在鬥志高昂,而且有誓死報國的決心,正如陳師昌所說:我們要讓日本人知道,中國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中國,至少在任丘這片土地上是這樣。
對於陳師昌的安排,歐陽雲原來是想讓他當師部參謀的,畢竟,他是學生訓練班的老班長。可是結果卻事與願違,雖然歐陽雲一直為了使學兵師得以在夾縫中生存從而刻意擺脫某方面的影子,沒有設立指導員和政治部等具有某種象徵意義的部門,但是陳師昌自己卻曲線救國,不知怎麼的混進了士兵委員會,而且成了第一屆主任幹事。而這個士兵委員會發展到如今,雖然起了個很老土的名字,其骨幹人員發揮的作用卻和指導員和政委沒有兩樣,專門負責士兵們的思想工作和協調官兵關係去了。
炮擊停頓的瞬間,歐陽雲意識到該是小鬼子準備發動地面攻擊了,他朝劉哲良等人命令道:“把我抬到三團的團指揮部去!”然後對肖柄昆說:“你小子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陣地丟了,小心老子打你屁股!”
“哎!”肖柄昆似乎這才想起自己乃是一團之長,急忙屁顛屁顛的跑了。跑了沒多遠,好像才回味過來似的,他朝劉哲良喊:“哲良,趕快把師座抬回文安去,這裡危險!師座要是除了什麼問題,你可小心全師人打爛你的屁股!”
歐陽雲一聽就笑了,說:“這小子比我還狠。”對劉哲良說:“別聽他的,快,抬我過去,柄昆這傢伙疊被子是把好手,但是打仗麼——嗯,不放心哪!”
“師座,你小看人!“肖柄昆一聽這話急了,跑著跑著回頭嚷了這麼一句。
大家都笑了!
大柳河鎮前線臨近天津的一側,108師團第25旅團指揮部所在,負責指揮這次作戰的旅團長中野直三少將一隻腳蹬踏在戰壕一側的土坡上,雙手拿著望遠鏡朝兩公里之外的學兵師陣地上望去。炮擊過後,對面的陣地上硝煙滾滾,罕有人跡。不過,看見戰壕裡密集揮出的泥土,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很明顯,剛才的炮擊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