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賈赦等人正商量著林如海收子之事,其中沉悶的氣氛,壓抑的感覺不覺叫人喘不過氣來。
賈母皺著眉頭,手中拿著一封信件,不高興的抖了抖:“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這過繼一個兒子這樣大的事,怎麼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這他是什麼來歷,什麼人品,將來待我的玉兒不好可如何是好。”
賈政倒是沒有這樣許多顧慮。
“這信中也說了,這林景玉是揚州的解元,想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然妹夫也不會收了他做兒子。”這賈政是個迂腐的書生,在員外郎這個位子上做了這樣幾十年也不見得有升遷,可見是個沒有本事的。
王夫人插嘴道:“這咱們跟林府是姻親,如何不知這林妹夫家裡幾代子息單薄,又沒有近支旁親的,這過繼來的兒子該是什麼樣的人呢?”
賈母端起茶盞,揭開蓋子稍稍抿了一口。轉頭不滿的掃了王夫人一眼。賈政也是低聲斥道:“你且住嘴,急急忙忙插話做什麼。”
王夫人也是個看人眼色的,見到賈政賈母臉色都是不見得多好,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扯出一絲兒笑意來,道:“我這不是一心為侄女兒黛玉著急嘛!這林妹夫突然間扒拉出來的兒子,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我這不是怕我那苦命的侄女兒受委屈了嘛!”
她這話說的是冠名堂皇,看似一片苦心,其實心裡怎麼想的,誰知道呢!其中就有知道氣本性的邢夫人暗暗撇嘴:誰不知道你二太太最不待見的就是這林姑娘,現在會為他著急,怕姑娘被委屈了,這不是說笑呢吧!真大量著這屋子裡的都是傻了不成。
“這信上不是說這林景玉是中了頭名解元的嗎?不日就要進京了,這是趕著進京準備來年的春闈呢!倒是看看這孩子品性就是,順便叫璉兒去查檢視。”好歹耐著性子說了這話的賈赦是真真不耐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嗎?
幾人這才算好了,相比倒是林景玉進京的時候該是有得受的了。
進京
晚上賈母想著林如海這封信的意思。想著該是知道黛玉在林府裡的事情,才有這樣的安排。想到這心理又不免埋怨起王夫人那個沒見識的。不喜歡她侯爵之後書香門第的黛玉,偏偏喜歡那個低賤的商人之女。
又想到那小子小小年紀的,也是好拿捏的,想來他也不敢和他們榮國府怎麼計較,能過繼給別人的,要不是沒有親人,就是在家沒有地位的,這年輕有為的怎麼會過繼給別人呢,興許不妨事呢。
且不說這賈府是如何的議論著林景玉的到來。就說這林景玉要來京了,溫憲和林如海來到碼頭送林景玉。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放心吧!我會去幫你的。”溫憲深深的看著林景玉,許下自己的承諾,是朋友就要兩肋插刀,不管朋友做什麼決定都要支援。
“景玉,我也不說什麼,你是我林如海的兒子,我相信你一定是最好的。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到底,黛玉就拜託你了,我很放心,春闈也不要鬆懈了。”林如海也不說什麼,他相信他會做得很好的。
“父親,對我還不放心?父親,你也該是到了上京的時候了。”林景玉轉身上船,路過林如海時低低的開口一句話,衣襬隨著風吹得獵獵作響,一瞬間深沉的風骨表露無遺。“林管家,這邊這些是我特地找來給父親調養身體的,你每次拿5錢出來燉了給父親吃,可以調養父親的身體,不過量可不能多哦,不然會虛不受補的。”林景玉拿出一邊的一個籃子,裡面都是林景玉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藥材,專門用來調養久病初愈之人的身體的。
林全一臉嚴肅的拿著籃子,表示一定會嚴格認真的做好的,這段時間看著景玉少爺拿出各種藥材,各種東西給老爺補身體,老爺的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現在他是奉林景玉的話為聖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