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婆媳便都有了主意——去找小齊氏。
三太太的打算也差不多。
其實,若不是她跟小齊氏差著輩分,她都想跟著一起去賞菊宴。
三太太不止要嫁女兒,她還有兩個兒子沒有說親呢。
無奈梅氏是個不頂事的人。三太太只能扼腕。
不過,小齊氏能將女兒帶出陸家,也算件好事。
就這樣。徵得了小齊氏的同意後,錢氏領隊,將兩個小姑一起帶了出來(陸延宏和陸延修到底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不管私底下兩兄弟如何較量,但對外時,他們還是表現得很和睦)。
謝向晚看清來人,臉色不變,只拿眼睛去看小齊氏。
小齊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訕笑道:“弟妹見諒。都是一家子骨肉,阿昭、阿穆是咱們的妹妹。阿芷和阿婧也是咱們的妹妹啊。”
都是妹妹,那就不能厚此薄彼。對不?
對個頭!
小齊氏分明就是慷他人之慨。
謝向晚原也不是小氣的人,多帶上幾個人,也不妨什麼。
可那錢氏,從心底裡瞧不起她謝向晚,她又何為給她方便?
她賤呢?!
謝向晚眼瞧著幾人快要走到近前,勾了勾唇角,故意說道:“大嫂說的極是。不過,當初大嫂求到我跟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謝向晚故意加重了‘求’字的讀音,聲音也控制得剛剛好,不算太高,卻又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小齊氏登時變了臉色,她沒想到謝向晚這麼‘拎不清’,話說,這些話能當著外人的面亂說嗎?
她懂不懂什麼叫顧全大局?
她就一點兒都顧忌二房的臉面?
更讓小齊氏氣悶的還在後面,正常人聽到謝向晚的抱怨,為了息事寧人,為了大家面子好看,聽到了也會權當沒聽到。
陸昭是個‘奇葩’,她非但沒有‘大事化小’的自覺,反而‘仗義’的幫大嫂打抱不平:“二嫂,您說這話就不對了,明明是廣平郡主給大嫂下了請帖,大嫂作為主人,她想邀請誰同行,就邀請誰同行。這難道還需要經過你的恩准?哼,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大姐,你忘了邱姨娘出門前交代你的話?”
陸穆直接喝止道。
其實陸穆並不知道邱姨娘叮囑了陸昭什麼。但她卻瞭解邱姨娘和陸昭的性情:依著邱姨娘的謹慎,再想想陸昭的驕縱,陸穆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邱姨娘都說了些什麼。
無非就是出門後少說話,多聽多看,定要嫻靜有禮……哪怕是裝,也要在人前裝出個淑女來。
陸昭撇撇嘴,臉上寫滿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的住了口。
謝向晚不理她,直接看向小齊氏,似笑非笑的說道:“是了,我竟忘了,廣平郡主‘又’給大嫂下了請帖,瞧我,居然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廣平郡主確實有意邀請陸家,可也不是非請不可。畢竟現在的陸家不比三十年前,不管是在軍中的影響力,還是在朝中的重要性,陸延德都遠遠比不上老國公爺。
廣平郡主之所以這麼給面子,一來是順便。二來也是看好陸離,三來嘛,謝向晚和她正合夥做生意呢。
就算看在每年近十萬兩銀子的紅利上。廣平郡主也要借賞菊宴一事,幫謝向晚在婆家面前露露臉。
所以。小齊氏能接到請柬,有大半的原因是沾了陸離夫婦的福,如今‘河’還沒過去呢,小齊氏就想拆‘橋’。
門兒都沒有!
啪啪,小齊氏只覺得自己臉上被人狠狠的抽了兩巴掌,尤其是對上錢氏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時,愈發覺得難堪。
想發火,卻又不敢。待會兒去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