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謝謝大大人開恩。”面前唯唯諾諾,內心一片恐懼茫然的少年聽到對方竟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自己,大喜過望的轉身就想跑,卻在最後一刻再度被拉住了手腕。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察覺到手中薄薄的衣料下,似乎有些異常的教授,順手掀開了他手臂上的袖子,卻在下一秒驚瞳孔微縮。
25救下兄弟兩隻
那孱弱的不似正常人手臂上,竟交錯著許多傷痕。有的已經全好,只有泛白的痕跡還昭示著它的主人曾受過怎樣的虐待;有些似乎還是全新的,連結疤都還沒有,經過剛才的撞傷,更是再度滲出了血液。
眼前瘦弱的孩子似乎與曾經的那個有著碧綠的眸子的少年重合,教授的口氣不禁再度便衝了起來。
“啊,沒什麼。是,是我不小心撞上的。”對面的小孩急急忙忙的將胳膊上的傷痕掩蓋起來,一直蓄在眼睛裡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宣洩而出。怎麼辦,這次真的完了,後母可是警告過,若是身上的傷痕被人發現,就活活打死他們兩個啊。
“夠了,你的家在哪裡。”看著面前的孩子哭得那叫一個悽慘,教授也明白在他的嘴裡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遮住了那在冒血的傷口,又替他放下袖子,他咬牙切齒的問到。
“嗚嗚……”看著他只是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教授嘆了口氣,伸手叫來了侍衛:“去,查查這是哪家的小孩,還有,立刻買些傷藥回來。”
附近一個破舊的酒樓裡,教授皺著眉頭,神色兇狠,手上去極其溫柔的給那個孩子上藥。仔細檢查才發現,不僅僅是胳膊,那個孩子的背上也是傷痕累累,這讓教授心下更怒。
“恩。”似乎是被藥刺激的有些疼,少年微微的畏縮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輕聲呻吟了出來。但依舊毫不反抗的任憑背上的手在他的傷口塗抹著,面色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自從父親逝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哥哥以外的人關心。感覺真的很不錯。
唉,不對,哥哥!後母讓他打醬油,他卻這麼久沒有回來,若是後母不高興了,那倒黴的絕對會是哥哥。
想到他的哥哥現在說不定又在女人的鞭子下受苦,他就覺得渾身的發冷。不行,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馬上回去才行。
不顧身上的疼痛,他一個骨碌爬了起來,焦急地對著教授道:“謝謝您,大人,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急什麼,你的傷口還有許多沒有上藥呢。”小心的抓住了少年唯一完好的手腕,教授皺起了眉。
“不行啊,大人。母親讓我去打醬油,可我卻這麼久沒有回來,她若是等的不耐煩了,肯定會把氣都撒到我的哥哥的身上的。我必須要趕緊回去啊。”
就算是回去替哥哥捱打,他也不讓哥哥繼續挨鞭子了。前些日子哥哥為了他頂撞後母,已經被罰好幾天沒有飯吃了。若是繼續捱打,哥哥會撐不住的。
相處了這段時間,早就看出教授絕面冷心軟的本質的少年,竟不知不覺的放下戒心,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哥哥?”弟弟打醬油晚了,哥哥就得挨鞭子。該死的,這樣的女人還配稱得上是母親:“放心,你和你的哥哥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不行。”一聽到他如此說,少年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他若是將這個人帶回家,後母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眼前的孩子再度露出戒備,教授咬牙道道:“收起你那無聊的念頭!我只是想,我需要和你的父母好好得“聊一聊”!”當然,具體怎麼聊,,就是他說了算了。
可惜他難得的“好言相勸”,並沒有獲得任何成果,眼前的孩子似乎更恐懼了。緊緊地縮成了一團,躲在了牆角,像個渾身的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