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棟感激地接過馨兒的帕子,一股淡淡地蘭花香味,他不由得側頭探去,此刻的馨兒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蘭花,在陽光下蘭氣吐露。
成棟的絲綢長衫被水浸溼後,加上天熱,本就穿得少,緊緊地沾在身上,曲現畢露。馨兒的臉微微泛紅,邊跑邊回頭揮手道:“帥哥再見!我先走一步了,不然會被罰的。”
成棟伸手遞著帕子正想開口,想到歸又安問她名字,被戲弄了一番。她既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反正潯城又不大,總會碰到的。捏著帕子,看著上面的一朵刺繡蘭花,心想難道她叫蘭兒?玉蘭?
沒走幾步,見一頂轎子向他奔來,轎伕笑嘻嘻地道:“少爺,小姐讓我們送你回家!”
成棟這才打量起自己的服飾,跟自己走在一起,確實有失體統。輕笑著上轎道:“你們認識小姐?”
大狗笑道:“您不認識嗎?她坐過我們的轎,總是多給銀子,又連聲道謝的。但不知她是哪家的小姐,美若天仙,又善良,我們兄弟就是免費給她做轎伕也願意。”
成棟對馨兒的好感又新增了一份,不由得笑逐顏開。心裡思忖著她到底是誰呢?能文能武,對好人和善,對壞人以牙還牙,難道這世上真有什麼靈異的事,不由得又拿起了帕子,在心底問道:“難道是玉蘭仙子?”
成棟覺著自己今天有點精神質,他李成棟何時變得多愁善感,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了?還偷笑成昔,原來自己也一樣,不由得呵呵笑出了聲。
成棟回到府裡,老夫人聽說成棟掉水裡了,馬上囑咐人燒水。成棟將帕子放於枕下,對著進門的母親喜形於色地道:“娘,只是救了個小孩而已,沒事的。”
知子莫若母,許久沒見成棟發自內心的笑顏了,不由得輕問道:“棟兒啊?難道你救了位中意的姑娘,只要你喜歡,娘就是上門去求也要為你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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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當場被抓
成棟向來就比成昔內斂,將母親勸出了房。
他可不想像成昔那樣未成事先出聲,再則他也跟成昔不同,他是娶過妻子的人,不再是那個莽撞的小夥了。
想起馨兒嘴對嘴救一個萍水相逢的窮家女,不由得感慨道:“世上如儂有幾人啊!”坐在沐浴桶中,微閉著雙眸,眼前全是馨兒的笑顏,還有她那一身惹人的綠衫。突想起自己門前種的兩根小玉欄樹,此時已是花苞滿枝,淡香陣陣。
風吹動了紗窗,窗外一片綠意。從沒覺著自己的玉蘭花如今日這般嬌柔,正欲立起。聽到了彩雲的聲音,忙又坐好,淡淡地道:“什麼事?”
傳來了彩雲柔美的聲音:“大少爺,老太太讓我給你送薑湯來了,您現在就喝嗎?”
“放書房裡吧!”成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這個丫環對自己的一番心思,彩雲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因父親被朝廷問罪,賣身為婢。老夫人見她舉指得體,又是見過世面的,就讓她留在身邊。
成棟想著彩雲來家裡也有八九年了吧?李家人向來善待下人,邊起身邊想,也是該幫她找個婆家的時候了。
成棟也明白母親的暗有所指,母親想讓他納彩雲為妾,可是他對彩雲一則沒有心思,二則近幾年兩房正室嫁到李家沒多久,都病體虛弱,找了大夫也看不出所以,實在無心。
李家跟蘭家一同,像李清和就有兩房妾室。
只是他將妾室分住在外面的別院裡,以免造成家庭不和。但李家在權勢上卻分得清清楚楚,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每個月妾室必須帶著子女來跪見正妻。
加上成棟與成昔都已長大成人,而妾室所生的兒子還是毛頭小子,老夫人就更無需跟她們去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