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侯爺,有侯爺在,自己想當正兒八經妾都難。
所以香嫵臉上越發冷淡,直接打斷了少爺話;「少爺,奴婢是犯了錯人,不敢勞煩少爺惦記。」
霍迎峰聽到這話,多少感覺出來了,他望著香嫵,眸中是濃濃失落:「香嫵,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香嫵不是這樣,她愛說愛笑,天真嫵媚,像一個小妹妹般。
香嫵聽了,好奇,便問道:「少爺心裡,奴婢以前怎麼樣?」
霍迎峰嘆:「你以前靈動可愛,和我親近,就像我妹妹一樣。」
香嫵笑了:「少爺說什麼傻話,奴婢只是一個奴婢,怎麼可能是少爺妹妹。以前是小,不懂事,大家都一處笑鬧,現在大了,自然知道身份了,更何況,奴婢現在是戴罪之身,和少爺雲泥之別,怎麼敢這麼以為。」
說完,她也不再和霍迎峰多說什麼,逕自進了那院門。
霍迎峰本想進去,可想起父親禁令,頓時不敢邁過了,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陳舊烏漆大門在自己眼前關上。
他滿臉失落,呆呆地站了好一會,才咬牙道:「是我無能,沒能幫你,我,我這就去求父親!」
說完,逕自跑了。
故作鎮靜地走進院子後,香嫵趕緊費勁地把大門關上。
那大門雖然破舊,但好木頭做得實在是沉,沉得她差點拽不動,使了九牛二虎力氣才推上。
推上後,先躲在門後面,側耳仔細地聽著,聽了半響,聽著少爺嘆了口氣離開,她才終於放心了。
總算走了。
她可不想和這位少爺扯上關係,萬一不小心被人看到,那真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楚。
幸好他走了
以後遇到這位少爺,她就要端起來,要遠著點,萬萬不能給他什麼指望,不然話——
香嫵想到了那一日侯爺是怎麼將自己鉗制在書房裡,又是以著怎麼樣力道壓制著自己。
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作為婢女,主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是沒辦法反抗。
萬一給這位少爺希望,他一個衝動,要了自己身子,那自己怎麼辦?以後出去怎麼給自己男人交待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啊!
想著這個,她更加暗下決定:「以後定是要遠著他。」
誰知道這話說完,就聽到一個聲音道:「遠著他?」
輕輕淡淡三個字,聽在香嫵耳中,卻是仿若炸雷一般。
她懵了好半響,才緩慢而僵硬地抬頭看過去,便看到了那個站在荒草中男人。
破敗青瓦牆幾乎被苔蘚覆蓋,半人高荒草掩映著他半身衣袍,雨後濕潤風中隱隱夾裹著男人無法忽略氣息。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更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聽了多久。
她臉紅耳赤,心慌意亂,不知道說什麼好。
第一意識想逃,但是兩腿根本不聽使喚。
這一瞬間,腦中閃過很多很多,一忽兒是她被侯爺禁錮在百寶架上時情境,一忽兒是夢裡他提起自己幫著自己揉情景。
她定定地看著他,睜大眼睛,一句話說不出。
他卻邁步走過來。
當他踩著荒草過來時候,袍角落在荒草上,發出窸窸窣窣聲響。
他走得很慢,一步步地逼近。
他距離香嫵近一分,香嫵氣息就緊一分。
當他走到足夠近,近到她需要仰臉去看他時候,他終於開口:「前幾日還惦記著他,今日又要遠著了?心思這麼快就變了?」
香嫵微微張開唇,傻傻地看著侯爺。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發現說一個謊話,後面就需要好幾個謊話來添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