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迅速恢復瞭如常,
“本王去看看飛鷹他們玩得怎麼樣了!”
然後他施施然起身,轉身邁步而去。
私奔!(1)
留下輕羅,怔怔的坐在那兒,半晌沒回過神來。
雲傲天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突然會問她是不是在想言之?
言之到底是誰?
為什麼又會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她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個人啊!
可是,為什麼這個名字,
卻又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
她雙手托腮,發起呆來。
怎麼感覺今天的雲傲天怪怪的,
沒有往日的冰冷如霜,也沒有那麼盛氣凌人,
更沒有對她唇槍舌戰,
而是,流露出了難得的溫情,眸光如水,
彷彿盛了千言萬語,欲語還休一般,讓她怪不適應的。
這天晚上,輕羅再次做夢了。
她平時睡眠很好,一般很少做夢的,
但每次做夢,都要傷筋動骨,就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上次也是因為墨風做法,拂去了她的記憶,
所以她才對夢中之事一無所知的。
這夜,她反覆做著同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站在狹小的站臺上,手裡攥著兩張票,
焦急而又不安的東張西望著。
車站很小,工作人員也很少,
昏黃的路燈投射下來,把她瘦削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她穿一件過膝的白色雪紡連衣裙,
穿一雙平跟的細帶涼鞋,
裸露著光潔美好的腳踝,
在站臺上不安的走來走去,
不停的往檢票口張望。
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充滿擔憂,
兩道秀氣的柳眉微微蹙著,
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
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胸前的手袋,滿心的緊張和悽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要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火車呼嘯而來,又鳴笛著而去,
留下一道翻卷的白煙。
車站是個小站,又是半夜,沒人上車,
連工作人員都不知躲到哪裡打瞌睡去了。
私奔!(2)
站臺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像是細碎的私語,訴說著你聽不懂的情話。
她終於絕望。
她木然的站在站臺上,
任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任手裡的兩張車票無力的散落在地上。
夜越發的沉了。
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清冷得可怕。
她一個人坐在候車室裡,
呆呆的,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
眸光散漫,沒有一處焦點。
她就那麼坐著,一直都是那麼一個姿勢,
像是失了魂的布娃娃,蒼白而沒有生氣。
直到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直到工作人員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不耐煩的催她離開,
她這才抬起茫然而又空洞的眼眸,
定定的看著工作人員,
清瘦的臉龐滾落下兩顆大大的淚珠,
嘴裡,喃喃的道:“為什麼陳燁,他不來?
他說過要跟我一起私奔的,為什麼,他不來?”
時光彷彿就在此刻凝固。
記憶的層面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