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輪廓,那樣的溫度。
”是我。“他只是輕輕兩個字,聽著冷冷的,不見任何柔情,只是下一刻,他的那雙藍眸也泛起暈紅,捉住了她撫上他臉頰的手,胳膊一帶力,將女子整個身子擁進懷裡,緊緊的,再也不鬆開。
寬闊的懷抱裡,溫暖依舊。
分別兩個月,第一次感覺到安全,第一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只為她而生。默默地埋到他的懷裡,任由淚水溼了他的衣襟。
她尹政君從來就不是個脆弱的女子,只是如今在他面前,她總是像個無助的小女人。
”你還好嗎?“南宮雲軒大手挪上羽彤的腰際,愈發將她往懷裡攬,直到沒有半寸可以挪動的位置為止。
”好……“羽彤只是喃喃地說出一個字。
深情的相擁持續了許久,躲在屏風後面偷看的芳心,不知不覺地也流下了熱淚。
剛才是南宮雲軒拉的她,本來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硬是被他給捂住了嘴。他要給她一個驚喜,丫頭乖巧地配合了。
”沒有我,你會好嗎?“南宮雲軒突然地將羽彤扶開,眉宇之間冷色依然,那張臉上也是如同冰山一樣,沒有半分柔意,他好像在生氣,氣她離開南嶽,亦氣她在高陽坡下的草堂將他打暈。
”我——“羽彤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確沒有他在身邊,她過得再也不安生了。”對不起,那次在高陽坡的草堂我——
“我說過的,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南宮雲軒冷冷地打斷了羽彤的話,眼神裡的冰冷被滿滿的情愫代替,唯有看這個女人時,他才會有如此的溫柔與淡然,“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救你出來!”
是的,他說過的,他真的來了。
他一旦承諾,就一定做到,“你怪我嗎?”羽彤眼裡的淚不自覺地奪眶而出。
“不怪。”南宮雲軒的回答是肯定的,藍眸深潭裡積著滿滿柔意,抬手將羽彤臉頰上的淚抹乾,“只怪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還要你為了我拿解藥,遠赴西郎,是我的錯。”
說罷,他的視線緩緩挪下,看到她隆起的小腹,輕輕地撫上去,“寶寶都這麼大了,一定很調皮吧,看你娘都瘦了。”
“你也瘦了。”羽彤忍不住地笑,握緊了他的手,還是那樣溫暖,一絲未變。
“你不在,我吃不下飯,當然瘦了。”南宮雲軒的嘴角微微一撇,笑了,他笑的樣子也很美的,燦爛如雲。
“什麼時候嘴跟抹了蜜似的?”羽彤忍不住也笑出聲來,嘴角溢著滿滿幸福。
南宮雲軒笑而不語,反握上羽彤的手,“看到你真好,比什麼都重要。”他長吁了一口氣,像心頭的大石落了地,身子微微一低,大手一抓,撈起羽彤放在溫泉裡的腳,小心地抹乾,幫她穿上鞋襪。
他居然會為她做這種事兒,羽彤看在眼裡,眼角的淚又忍不住地往下落,“你怎麼進來的?”問話同時,趕緊撇過臉去,把淚抹乾。
“西陵宮早在十幾年前,地下就已經空了。”南宮雲軒的嘴角一勾,笑得愜意。
“是你的傑作?”羽彤問道。
“作為質子,隨時有性命之憂,我當然要為自己謀好後路。”南宮雲軒的藍眸裡皆是沉著,“只是當初備好通往宮外的秘道已被發現,後來就封死了。但這西陵宮的地下依然是空的,所以我花了兩個月時間命人從宮外挖通了原來的秘道。”
如羽彤所料想的一樣,南宮雲軒在東楚為質子的時候,就早已做了準備,沒想到不是他逃生之用,而成了救她之用。
“倒真是巧,地道挖通之日,我一上來就看到了你,老天對我不薄。”雙手捧起她的小手在嘴邊哈了哈氣。
冬天寒冷,他想捂熱她已冰冷的手,絕美的臉頰上洋溢著封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