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感染過親情的心,不停的顫抖著,緊緊抿著唇,笑不出,說不出,真怕,未語,淚先落。但,還是沒忍住,兩滴清亮亮的淚珠子就這麼滾滾而下,接著,就爆發了我長久壓抑的感情,撲到兩人懷裡,哭得昏天暗地,狼嚎不斷。
直到大姐驚訝道:“妹子,你的眼花花怎麼是黃色的?”
我忙用袖子擦。
二姐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說:“妹子,你的臉……”
我知道眼淚把藥水沖掉了,也不甚在意,摸了摸臉,說道:“這就是官府送我的禮物。”
大姐哇的一聲,抱頭痛哭:“妹子啊,你這幾個月到底受了什麼苦啊?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捨得傷害這樣的人啊!沒有天理,沒有天理啊!”哭著哭著,抽出大刀,咣地砍到了桌子上,狂吼道:“老孃宰了那些龜孫子,兔崽子!為俺絕色妹子報仇!”
二姐也一副義憤填膺狀,吼道:“對!宰了這幫孫子!大當家的,我們去佈置一番,讓他們敢上來,就下不去!”
大姐狠狠抹了把眼淚,將大片刀抽出,對我說:“妹子,你等著,我與你二姐去佈置一下,替你報仇!”轉身,提著明晃晃的大片刀就和二姐出去了,留下我們一小幫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半晌,爹爹說:“一起去看看。”
我點頭:“好,看看有什麼能利用上的資源,一定要宰了那些龜孫子!”
一百五十四殺出重圍
山寨裡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人,而具報告,對方人數約為兩千人左右,已經將我們全面包圍,比例上的懸殊,配備上的差距,讓任何人都不看好這場戰役。
但既然事已如此,就算再嘆息也無用,只能殺出重圍,不能坐以待斃,不然,連最後一點生還的希望都沒有。
我不是沒有想過,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陽光之下,殺女皇個心驚肉跳,但卻無法平息一波波的圍剿。
兩個‘火鳳燃月’,到底誰真誰假?她親政二十多年,我連個臉都沒露過,甚至連生我的是哪位爹爹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讓別人相信我嗎?很多時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揹負了這樣的身份,若不是女皇對我在意程度如此之高,我還真懷疑是誰和我開了這個國際玩笑。
站在山寨的平臺上,看著黑壓壓的人頭向上湧來,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爹爹的冰涼手指握住我的手,哥哥攬著我的腰,一同眺望著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看來,官府完全沒把這個小山寨放在眼裡,不然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上來,想來個以多勝少嗎?
來吧,都過來吧,最終活下去的,才是贏家!
人影由遠及近,人頭漸漸清晰,木當家手一揮,大喊:“放!”
無數被淋了酒水,燃燒起來的粗木滾下山,砸倒人影無數,燒得哀嚎聲四起。人腦大的石頭紛紛呈弧線降落,碰到人身,濺起血水一片。
儘管如此,火頭,石頭,終有用完的時候,官府中驍勇善戰之人已經衝進了寨門,與我們進行了肉體的廝殺,想靠砍下我的腦袋,換取黃金千兩。
大姐催促著我們,說這山寨是保不住了,讓我們隨在她身後,一起衝出重圍,大家趁亂逃走。看大姐二姐指揮若定的將百號人馬排出突圍隊形,讓我對她們另眼相看,若不是站山為匪,一定是不錯的勇猛將軍!
在大姐的指揮下,有馬的騎馬,有腿的駕腿跑,向最薄弱的進攻衝去,爭取突破圍攻,殺出昇天。
這些圍剿之人實在可惡!沒完沒了的糾纏,無非就是看中那賞賜的黃金數量,若沒有金子勾引,我想,沒有人會這麼在乎我的腦袋是否在我的肩膀上活動著。如今到好,大家都牟足了勁頭想要砍殺我,都恨不得長出個狗鼻子,聞出我的方位,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