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太子仔細地分析著康熙的情報,忍不住一拳重重地落在桌上,‘可惡,真是完美的面具啊,明明身邊的人都被我那樣吩咐了,卻還是收集不到多少有價值的訊息!’
自從那次射箭事件之後,康熙就經常時不時地找機會和太子呆在一起。雖說之前這對父子相處的時間就不算短,但近日明顯又有了上升的趨勢。表面上兩父子的關係經過太子的危機進一步升溫,暗地裡太子又加強了警惕。反常即為妖,雖然傳言皇帝陛下很疼寵自己,但決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太子如此斷定,但由於目前得到的情報實在有限,可加以利用的條件也尚不完善,所以他除了刺探情報之外一直沒有更多的舉動。
但是,康熙的情報顯然不是那麼好收集。
太子施施然地換好衣服,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來,他這個皇父還真是個厲害的角色……真是很久沒出現過了啊,讓他感到這麼棘手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一旦與之為敵,恐怕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真想不明白那個人哪裡需要他的保護了。
想著皇帝今晨對他說的話,“你叔公進宮來看你了。”以及那時他面上那深沉的表情,太子手下有了一秒鐘的停頓。‘到頭來,皇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試探?’
太子緩緩地步入正廳,那裡正等候著他母后的叔父,姑且可以算是他的後臺,索額圖。據說是奉召入宮前來探望大病初癒的太子。
‘索額圖,現任保和殿大學士,滿洲正黃旗人,清開國功臣索尼的第二子,世襲一等公。這個人,究竟有多少利用價值?’
太子看著映像中久違的索額圖,稚嫩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抹欣喜地笑,“叔公,真是很久不見了!您別來無恙!”
索額圖顯然也很高興,剛剛自三藩事件中歸來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看看他們家的榮耀之源——太子是否無恙。
草草地行了個禮,“臣參見太子殿下。”
“叔公你太多禮了。”太子自索額圖的面前經過,落座在主位之上,語氣中似真似假地帶著些許的不滿。
“身為臣子的我們安守禮教是應該的。”嘴上說著謙恭的話語,但眉眼間的春風得意卻是遮也遮掩不住。
‘只是一場勝利就讓他飄飄然了……嗎?然而,勝利的榮耀既可能是榮升的階梯,也有可能是墜落地獄的入口。要問為什麼的話,人是非常貪婪的,得到了一些甜頭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終究有一天,我那英明的皇父會無法容忍他的行為。而我——沒有陪他去地獄的覺悟。’太子依舊溫和地笑著,眼中的笑卻逐漸失去溫度,‘不過,沒關係,外戚的使用本就是一把雙刃劍。利用他湊齊我所需要的條件之後……就不需要了!’
應太子的要求,索額圖講了許多他在三藩之時所看到的事,眼見太子聽得認真,神色間好似很感興趣的樣子,便愈發講得起勁。門外候著的小太監直打呵欠,太子和索大人聊的東西都很普通,真不知皇上想要知道些什麼。算了,皇上的心思豈是他們能夠隨便揣測的?還是趕緊將太子和索大人所說的事記下來比較好。
太子的眸光透過門的罅隙望到一角藍色,嘴角隱晦地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想到前幾天對著合宮人吩咐的‘無視太子的一切異常狀況和言語,’漆黑的眸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會無視所有的‘異常’,也就是說包括現在所交談的內容。換言之所有‘異常’的東西都不會被彙報上去,潛伏在毓慶宮的所有眼線可謂是白白安插。甚至,有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