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放下茶盞的万俟宸背脊一僵,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才又落下來,他轉過身朝夏侯雲曦走過來,二話不說攬著她的腰往內走,鍾嘯眸色複雜的一嘆,等二人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才抬頭起身去收拾那藥碗托盤。
“是什麼?”
走到一半夏侯雲曦的步子就頓了下來,她轉過身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万俟宸,万俟宸無奈的一嘆,摸了摸她的額髮拉著她往龍榻走去,“現在不是夏天了,出來也該多穿一件,怎生也不知冷?”
万俟宸將夏侯雲曦塞進被窩裡,自己也貼著她躺了進去,夏侯雲曦的身體有些冷還有些僵,即便是躺下去了也是睜著眸子直瞪瞪的瞅著他,万俟宸又是一嘆,在她額上吻了吻,“不過是一碗藥,我此前受的傷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要聽實話。”
斬釘截鐵的五個字快要觸碰到夏侯雲曦的底線,連她的眸子都在瞬間漫上了兩分紅,万俟宸口中話再也說不下去,默了一默才摟著她的腰沉聲開口,“避子之藥。”
夏侯雲曦的眸光猛然一縮,看著万俟宸一時之間好似不能置信,在後宮之中不讓女人懷孕的法子有很多,可是這件事從來都是女人的事,她從來不知道御醫竟敢對著皇帝下藥,不,不是御醫,定然是十五,可是即便是十五,他又怎能如此……夏侯雲曦驀地想到前日遇見十五之時所見異狀,難怪看都不敢看她,卻是因為如此!
“万俟宸……”
夏侯雲曦連名帶姓的叫他,眸光漸漸的真的變成了紅色,万俟宸唇角泛起無奈笑意,大手一點點的撫過她的發頂,“怎地還要哭了?這有什麼……”
夏侯雲曦眼底諸般情緒閃過,不由得伏在他胸口一聲連著一聲的嘆氣起來,万俟宸胸膛微震,攬著她的手卻是在收緊,“我們不是說好了這輩子只要曄兒一個?既然如此,不過是一碗藥而已,何至於這般唉聲嘆氣?”
夏侯雲曦又嘆了嘆,“那藥喝了……是否會影響身體?”
万俟宸喉間爆出兩分低笑,語氣不由得曖昧起來,“影響身體……你指的什麼?”
夏侯雲曦驀地抬起頭來,眸光鄭重的對上他的眸子,“那藥要喝多久?喝了之後是否永遠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万俟宸面上的薄笑散去,眸光也深沉起來,“那藥要喝一個月,藍兒,你在想什麼?”
夏侯雲曦眸光幾動,復又低下頭來,整個人失了生氣一般的黏在他身上,直叫万俟宸看的眉頭緊蹙,良久,夏侯雲曦忽然摟著他的腰抬起了頭來,眼眶微紅的瞅著他,“我只是遺憾,遺憾的很……”
万俟宸半狹著眸子看著她,眼底幽光幾閃,忽然抽出摟在她腰間的手一把按在了她的後頸上,她被他按下來與他唇齒相貼,他抱著她翻身一滾便將她再度壓在了身下,灼熱又深切的吻好似狂風暴雨一般的卷盡她的甘甜與美好,情潮一觸即發,他的大手自她肩頭一掠便將那紅綃裡衣剝落了大半,夏侯雲曦微閉著眸子,手腳酥軟的任他揉捏,不一會兒便再度一絲不掛的貼緊了他,他每每都要不夠她,昨晚興頭未盡,這會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壓制不住,待她足夠潮溼之時他復又腰身一沉抵了進去,耳邊是她惑人的喘息低吟,万俟宸眼底生出兩分爆紅之光來,好似就要將她生吞入腹一般!
“有曄兒……便足以……足以……”
他話音一斷之處便是貫穿她之時,夏侯雲曦聽著他的“足以”,身與心都徹底的化成了春江麗水,滌盪著他的神與魂盡數為她傾決,一**的慾念來襲,終讓那水汽迷濛的眸子裡落出了淚,好似下一秒身體與靈識就要分崩離析,好似下一刻他便要理他而去,夏侯雲曦分明力竭,腰身卻愈是緊的纏了上來……
這一日曦皇因身體不適未曾問政,直叫殿中省將摺子送入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