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大片荒原,可到底能不能逾越並無從考證,蘇邏鉅變,現如今也只能和那東周人扯上關係,如此來看,這些東周人定然不簡單,而他們的目的……
夏侯非白的心緩緩地沉了下去,“海軍佈防之法我已派人快馬送到宋涯手中,只求海邊不要生變便可。”
万俟宸聞言自是頷首,“蘇邏那裡仍舊不得放鬆,宋涯在東海邊上守著,短時間內出不了問題,他們既然有這個手段滅了蘇邏,想必此來的目的便不簡單,且看且行,等那東周來使到了長安之後再行論斷!”
万俟宸鳳眸半狹,眼底有幽光一閃而逝,夏侯非白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道,“此事只怕是要知會前朝,人人不知有東周此國——”
万俟宸唇角微勾,“怎能只知會朝堂,東海並非無邊,既然那邊遣了使者,就讓天下人都知道這東周國慕我曦朝之名遣來使來結交,也讓我族人知曉,天下之大,外族虎視眈眈,我等不可掉以輕心!”
夏侯非白聞言胸中也有幾分激盪,万俟宸這邊話音剛落鍾能便放緩了腳步的走了進來,傾身道,“皇上,皇后娘娘擺駕椒房殿了。”
万俟宸抬了抬眉,“可是鍾嘯說了什麼?”
鍾能面色閃過兩分無奈苦笑,“娘娘心思洞明,哪裡需要鍾嘯說什麼?”
万俟宸連著三日都在下午時分往星辰宮去陪夏侯雲曦,只是昨日裡收到宋涯的摺子說了那使者之事便與今日叫了夏侯非白入宮來相商,一直到了下午還未說完,鍾嘯便過來瞧了瞧,他交代了幾句著鍾嘯回去,這會子夏侯雲曦便回了椒房殿,顯然是知道這邊不好不想讓他來回跑的太遠,万俟宸嘆一聲,“去傳話,朕稍後便回椒房殿。”
鍾能自去了,万俟宸便又看向夏侯非白,“稍後晉王便進宮來,中書、門下幾位重臣也在議事堂候著,你與他帶著大家商量個對策出來,在沒有得到那使者訊息之時先不要聲張此事,只叫兩府之人有個底兒便成。”
夏侯非白頷首,又看万俟宸掛念著夏侯雲曦便笑著要退下,万俟宸見他神色揶揄,便也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前兩日宇文都來問永寧縣主可有許人,朕只說此事要問皇后,還未給個準信兒。”
万俟宸說完,也不管夏侯非白麵色微變,轉而從後殿出門往椒房殿去了。
椒房殿之內夏侯雲曦正倚在榻上想什麼想的出神,万俟宸回來她都未曾發覺,直到万俟宸坐到她身邊她才回過神來,万俟宸摸了摸她的臉,“便是知道你憂心,這就回來告知與你,並非是什麼大事,那東海對岸來了客,叫做東周的!”
夏侯雲曦聞言微微一愣,不由得直起身來,“東海對岸?!”
聽她如此驚訝,万俟宸唇角也無奈一勾,“我早先也是聞所未聞。”
万俟宸隨即便將宋涯所報和與夏侯非白所議同夏侯雲曦講了,夏侯雲曦聽了沉思許久,初時的驚訝過去,眼裡隨帶著好奇之色,卻還是立時抓住了問題所在,“既然已經遣了使者,為何這一路上未有我朝官員上報?兩國來使並非小事,來人對我曦朝定然有所瞭解,那一國百多年間並未踏足中原,對我們的瞭解從何而來?再有,他們既然不是中原人,為何和我們穿衣講話都如出一轍?若是有心而為之,那就十分需要注意了。”
万俟宸早前是不願她想這些的,並不和她接著分析,只拂著她的額髮讓她將心中所想全都說出來,“那依你看,如何是好?”
夏侯雲曦沉眸片刻,“現如今唯有宋涯能近距離和來人接觸,也唯有他能探查對方底細,既然來者算得上位高權重,且派了來使與我曦朝有結交之意,皇上不妨下一道旨意,任命宋涯為欽差大臣,與東海之濱款待東周貴胄!若是真心結交,必然不能拒絕,若是心懷它意,他們也要掂量一番。”
對方既然說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