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雲嬤嬤一聽眸光便是一亮,當即恭敬的接了過來,又殷勤謝過,齊林見此說了句客氣話就走了,雲嬤嬤站在原地看著齊林的背影消失在迴廊的拐角處,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信封,不由得覺得出來的巧,正愁沒什麼回去交差呢,這不是就有及時雨來了!
雲嬤嬤拿著那封信往回走,進的趙湘瀾寢殿的時候趙湘瀾正換上了一件深紅色的嶄新宮裝,雲嬤嬤想要湊趣,當即上前兩步,“嘖嘖,太后終於知道打扮打扮了,您還年輕著呢,就該穿些亮眼的顏色,這麼看上去,真真是花容月貌。”
趙湘瀾正站在鏡子前,這麼一聽當即笑了開來,隨即想到她這樣快就回了來,不由得一問,“你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可見到了皇上?可問了皇上?”
雲嬤嬤掩嘴一笑,“說起來太后您和敬慈公主可真是心有靈犀,您正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她就有信送來了,娘娘,我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兵部的齊尚書,這封信是敬慈公主讓人帶給您的,說是讓您親自過目呢!”
趙湘瀾一聽當即笑了,“還有這樣巧的事,這可是她第一次寫信給我呢,之前送的禮物我樣樣也都是喜歡的,快拿來讓我看看——”
趙湘瀾轉過身來,雲嬤嬤當即就把信遞了上去,趙湘瀾笑眯眯的拆了信,湊近了些仔細的看起來,雪白的信紙將趙湘瀾的臉遮住了大半,雲嬤嬤覆手在胸前看著,只覺得趙湘瀾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淡,看著看著,連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那雪白的信紙被她握的緊緊的幾乎就要撕碎,雲嬤嬤心中大驚,趙湘瀾卻在此時站立不住的連退兩步,她的面色變得煞白,眸色萬分驚恐,卻又好似帶著滔天的怒意和恨意,她急急的喘著氣,茫然的四顧,忽然,她直覺的喉頭一甜,而後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之間便倒在了那銅鏡之前。
“娘娘!”
雲嬤嬤一聲驚呼撲到了趙湘瀾的身前,趙湘瀾手中緊緊的捏著那封信,微微一轉頭便能從鏡子裡看到此刻的自己,雪白的臉,絕望的眼神,那代表著無上尊榮的金銀飾物散亂的從髮髻上滑下來,她無聲無息的一笑,隨即便有鮮豔的紅從唇角滴落了下來!
齊林和公孫成霖還沒有走出宣武門身後便有禁衛軍飛騎御馬趕了過來,二人本是乘著馬車,只聽到響亮的馬蹄聲砰然落在了自己的馬車之前,而後馬車便堪堪的停了住,馬車之內的公孫成霖和齊林互視一眼,眼底都有驚訝一閃而逝,宮中只有親王以上才可御馬而行,現如今的大燕,有這個權力的不超過二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請齊尚書下車!皇上有召!”
沉沉的話語聲落定,帶著幾分肅殺的味道,齊林面色一變,前後分開不過小半個時辰,有什麼事忘了交代?
車簾一掀,齊林下了馬車,公孫成霖卻在看到那禁衛軍的衣飾之時有幾分意外,騎馬的人是周瑾,乃是此前羽林軍副統領,現在已經是整個羽林軍副統領了,有什麼事是需要他親自來請齊林的呢?
“出了什麼事?”
公孫成霖一問,周瑾對著他們二人抱了抱拳算是行禮,卻是面有難色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公孫成霖眸光一肅,“皇兄之事,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周瑾這才微微一嘆,看了看四周輕聲道,“屬下只知道是雲瀾宮出了事,皇上在雲瀾宮要見齊尚書,別的屬下實在是不清楚,還請王爺恕罪!”
“雲瀾宮!”齊林頗為驚訝,想了想也不知道到底為何,忽然之間他眸色一變,難道是他剛才送去的信?!
公孫成霖看到齊林的面色不好便知道可能是有事,再加上趙湘瀾到底是長輩,連公孫墨都去了,難不成是大事,思及此他當即看向齊林,“上車,我隨你一起去雲瀾宮!”
齊林沉吟一瞬上了公孫成霖的馬車,周瑾只負責叫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