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五年前麼?五年前朕一戰定江山。五年後,龍寫意也是一戰定江山!可這一戰,朕要做的事兒卻太多太多。”他說到這兒,竟又笑了聲。
花千樹面色肅然。他清聲道:“太上皇他,為了那個女人,變了是麼?”
溫行雲挑高眉毛,放下指尖的茶杯。“他早在與她相愛的時候,便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初衷。所以千樹,他已經不是那個你尊敬的皇上了。”
花千樹的心顫抖著。他的眼裡現出一抹淚光。“那麼,他將我母親也忘了,所以他這些年才忘了跟我一起過生辰。是麼?”
溫行雲苦笑,“若有機會見著他,你親自問問他。呵。在他的心裡,他所有的女人都只是過眼雲煙。包括朕的母親。千樹,別難過。”
花千樹面色發紅,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說了句,“龍自在現在不錯。而且我見到了張然。”
溫行雲面色一窒,“是麼?你在哪兒見著的?”
“你不知道?你兒子在那兒那麼久,你居然不知道張然便在無術醫館掛牌行醫?只是他經常出診,不怎麼回去。”花千樹的眼睛裡頭現著一抹古怪。
“花千樹。”溫行雲緩緩的,艱難的道。“朕心裡一直在猜,當年她離開,是不是父皇搞的鬼。張然現在人在無術醫館,那便更加肯定了朕的猜測。
花千樹眼睛遊移不定。“皇上想要說什麼?千樹一概不知!那時候我跟六王已經鬧僵了。所以他的事兒我一概不知!”
“朕沒提六王。可你卻說了六王。”他狠狠的瞪著他。“你說你不知道,要朕怎麼相信!說!”
花千樹咳嗽兩聲,笑道:“其實皇上那兒早就已經有了真相。何必再問千樹呢?是你懶得看還是怎樣?”
“朕把那信丟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有些僵硬。“而且當時給朕查這事兒的人,也已經被朕殺了滅口。”因為不管那件事是不是溫微寒做的,都是皇家的臉面。
花千樹這次卻真的笑不出來了。“皇上,若是臣把這事兒說出來,皇上不會也叫人滅了臣罷。”
溫行雲狠狠的剜他一眼,“你是朕的親哥哥,又在為朕辦事。朕怎麼會殺你。”
“事實上,皇上上戰場的第二日,那千絲宮裡頭的人便已經追隨皇上去了戰場。”他淡淡的說完,果然見著溫行雲那一向冰冷的臉出現了裂痕。他捂住耳,準備避開他的魔音穿腦。
“什麼?那女人挺著那麼大個肚子追朕去了戰場?”溫行雲的怒吼聲幾乎掀破了承德殿的房頂。
邊城
女子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拉緊鳳凰袍,突然背後覺得陰風陣陣。彷彿有人準備要吃了她。
見著她的動作,蕭庭挑高眉毛道:“皇上是不是覺得冷了?”
龍寫意縮了縮頸子,道:“沒有。朕不冷。蕭將軍繼續。”
“若是想要在月初將他們攻下來,那便一定要從他們的糧草下手。他們的糧草已經不多,若再加上有人進城燒糧,他們在城裡還能呆個幾天?”蕭庭慢慢的道。
龍寫意百無聊賴的道:“三天罷。不然就該餓死了。不過朕倒是在想,蕭將軍要怎麼進城?難道還是從那地道進?那地兒你能進去一次,第二次溫於意絕對是不可能讓你進去的。”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蕭庭瞪她。“若不是你把人放了,現在邊城已經拿下了。你還好意思說?”他的聲音終於拔得高了。
龍寫意心裡那個冤枉。她指住自己的鼻子道:“朕要贏就要贏得光明正大!什麼兵不厭詐,在朕而言不過是區區兒戲之言!朕這兒打青陽為的不是勝利,而是為了揚顯朕的威名!”
一個帝王,猶其是一個女帝的威名多麼的重要!若是她開頭便做出扶持人質這種事兒,保管今後她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