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逐顏開,正想說些話,卻感覺有兩道冰冷視線正遠遠的刺向他!
遂笑了下,提高音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蘇小姐這般美貌動人,想必今兒定是收了不少花了罷!”
蘇流水情知他有意為之,遂狠狠的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收到又如何?”
花千樹見她這般,輕咳著轉移話題。“今兒外頭可熱鬧了!剛剛咱們竟見著個揹著死人的男子。這麼喜慶的節日,他竟背了個老婦在平安鎮太守府前叫囂。”
蘇流水一聽,趕緊問道,“那人可是身長七尺,渾身髒汙,穿著一身盔甲?”
花千樹聞言一笑,道,“確是如此!而且他穿的是將軍盔!卻倒還是個將軍呢!只是那人卻甚是痴傻,竟對著幾千軍士叫囂著,看來今兒他定必要死於此!”
蘇流水聽到此,將手中的花兒一放。道,“他現在何處?咱們去瞧瞧那人!”
花千樹一聽她竟要去瞧那人,趕緊擺手道,“今兒還是罷了!那地兒說不得就要血雨腥風,你還是不去為妙!”
蘇流水咬牙冷道,“我欠了這人一個人情在!今兒他若死了,我還怎麼還他?溫行雲,你去不去?”她揚聲問那正喝著悶酒的溫行雲。
溫行雲見她接了他二人的花兒,心裡正不痛快。冷不妨她竟還在此時叫他同往。遂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咬牙道,“不去!”
蘇流水見他說得甚是堅決,遂冷笑道,“不去我自個兒去!”她說罷,便又要往門外而去!
花千樹趕緊伸手攔下她,道,“這人武功不弱,你一個小小女子去了又能如何?他如今這般不過匹夫之勇,這等蠢人,不值得去幫!”
蘇流水一聽花千樹竟說那人是蠢人,心裡不知怎麼一陣煩燥。便道,“那人身手不凡,力拔山河。如今又揹著老婦隻身前來敵國,又是張然的救命恩人。這般重情重義,怎麼就叫蠢人了!我倒還就是喜歡他重情重義了!”她說罷,便拂袖而去!
他幾人一聽她竟當眾說她喜歡人家重情重義,面色都暗自一變!
花千樹心中不甚服氣,那男人渾身髒汙不堪,怎麼就能得她妙口一讚?還竟當眾說喜歡!
溫行雲手裡的酒一傾,竟倒了半邊出來。心道,這女人怎能如此!
溫於意倒卻甚是心動。她說的喜歡二字,無關風月。他長長一嘆,便與花千樹二人一道隨她而去!
熹兒笑著為溫行雲添了杯酒,輕道,“殿下,天兒不早了,您還是早些睡下罷!夫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這話她說得極軟。可卻透著一絲酸澀。
溫行雲攸的拍案而起,冷聲怒道,“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太守府位於小鎮以西。那兒與枝繁村僅隔了十數里路。說是太守府,其實便也是個駐軍的地兒。三千精兵,便駐紮在此!
太守府外,平安鎮的城牆綿延數里,牆高數丈,城牆上的弓箐手全都拉弓搭箭,齊刷刷的一致對外!
此時,那人便立於城牆外頭,揹著那老婦,一雙怒眸便這麼狠狠的瞪著鐵太守。他怒聲道,“鐵戰!把我父親還來!”
鐵戰也穿了一身戰甲,他站在城樓上頭俯身瞧著他,冷笑,“蠢人!你竟敢闖來這兒?”
那人冷冷的瞧著他,不應他的話,卻只又道,“鐵戰!把我父親還來!”
鐵戰冷笑,“你武功再高,也敵不過我三千將士千羽齊發!若是死去的青冥王得知他手下最強的戰將竟這般窩囊的死在此處,怕不是又該哭鼻子了罷!”
那人依然面色不改,森冷怒道,“鐵戰!把我父親還來!”那一聲如同虎嘯龍吟,竟讓城樓上的兵士們個個掩耳頭痛!
鐵戰一見這般光景,心中甚惱。道,“我倒要瞧瞧是你的骨頭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