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尚未答話,倒是蘇流水應了。她笑道,“一言為定!就十萬金!一月之內,蘇流水雙手奉上十萬黃金。可現在,您卻要把他的父親放下來!生前做了再大的錯事,死後卻也該讓他入土為安!”
他拂袖,“你若一月之內不能奉上十萬金,我又當如何?”
蘇流水雙手一攤,笑得從容。“兩個活人押在你這兒,總比一個死人值錢!這筆交易城主怎麼也是划算的!”
毛俊被她一說,眼睛便瞧向花千樹與蕭庭。他二人互瞧一眼,花千樹揚聲道,“我信蘇小姐!花千樹願意把命交給她!”
他這麼一說,蕭庭心裡也不由的一熱,他也跟著道,“我也願意把我的命交給夫人!”
毛俊聽他二人這麼一說,心裡多少是瞧不起蘇流水的!他冷笑道,“那這事兒就一言為定!”
蘇流水負手淺笑,道,“在商言商,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人群中,孤城與龍鎖骨互瞧了眼。孤城負手冷笑,道,“蘇流水,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有何本事月入十萬!”
龍鎖骨環胸笑道,“孤城,這事兒卻只能交給你了。咱們此時若是出手救那蕭庭,這功勞也是蘇流水與六王的。蕭庭不能為咱們所用,就要防止他為別人所用。”
孤城的視線落在花千樹身上。許久,他才笑道,“此次若能恰巧除掉花千樹這個勁敵,這事兒倒也甚美。”
龍鎖骨見他眼中現著灼灼流光,笑道,“孤城這麼有把握贏蘇流水?”
孤城笑得坦然,“上次是孤城太小瞧她了。如今要勝她,又有何難?”他說罷,便與龍鎖骨一道離去。
蘇流水與六王一道回到客棧。卻見客棧裡頭只留下一個姣杏跟一個張然。其他人都被溫行雲帶走了!見著這般光景,蘇流水心裡微微一酸。
“小姐!您剛才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爺已經走了……”姣杏見著蘇流水,趕緊迎上來道。
張然也跟在她身側,好奇的瞧著她。
“姣杏,立刻出去找個清靜的宅子。咱們要留下來!”蘇流水簡單的吩咐道。
姣杏心中一震,道,“什麼事兒?”
六王見她這般模樣,肅然道,“大事兒!你只管去尋就是了!”
姣杏見他這麼說,面色又一紅。只應道,“是!”她說罷,便退了去。
“張然,你去找個義莊,把蕭莫夫婦寄放在那兒。”蘇流水淡淡的又道。
張然雖是不解,可倒卻也聽話。遂應聲也退去了。
她與六王二人上樓進了花千樹的屋子。花千樹帶的錢統共同一萬金。還都是他錢莊裡的銀票!扣去開支費用,能動用的便只有九千金!
“九千金博十萬。你想怎麼做?”六王雖是曾見過她賺錢的手段,可這事兒到底還是牽涉了人命。
蘇流水眉毛微蹙,又想起昨兒夜裡的事兒來。
六王見她這般表情,俊臉一熱。他輕咳道,“昨兒個夜裡,對不住。”
蘇流水抬手打斷他,飛快的道,“昨兒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咱們也都把那事兒忘了罷!”
六王見她說得斬釘截鐵。面色又是一冷。對今兒個溫行雲的驟然離去,他抱著諸多猜測。可那些也不過都是猜測而已!
如今她又說要他忘了昨晚的事兒,他竟是微微的怔住了。“那般救命大恩,於意怎麼敢忘?”他緩緩的道。
蘇流水沒有說話,心思卻已經飄得遠了。
姣杏與張然辦事的效率極高。只一下午的時間,他們便入住了城西一棟空置的老宅裡。老宅庭院深深,野花恣長。藤蔓亂爬。稍稍整理收拾後,他幾人便輕裝入住。
六王住了最大的屋子,蘇流水則挑了間最西邊的小院子。張然跟姣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