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箱子中取出兩把手槍,把彈匣插入槍中,廖洪波雙手一甩,雙槍就在手掌中風車一樣旋轉著,然後神出鬼沒的在他指掌間隱沒出現著。
刷的一下,廖洪波雙槍插入了後腰上的槍套,然後一甩大衣,那動作瀟灑極了,這一刻他恢復了奉天第一神探的風采。
但是隨即,他眼神中的神采就暗淡了下來,從後腰上拔出了雙槍放回了箱子內,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雙槍,這才合上了箱子。
拎起箱子,廖洪波出了書房,朝臥室裡喊了一句,“老婆,我出去一下辦點事。”說完他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屋門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婦人衝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拎著的箱子,“洪波,這是你的命啊,你怎麼能這麼賣了呢?”
“沒錢過活,命也不能留了啊。”廖洪波笑了,但是笑容有點苦澀。
“難道你就不能找點其他活,實在不行回去繼續做探長不也是很好嗎?”妻子苦苦勸解著,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
廖洪波一聲嘆息,伸手撥開了妻子的手臂,“你不用勸我了,那個探長我是不會去做了。”說完邁步朝外面走去。
妻子站在屋門口,看著廖洪波那瘦長的身軀開啟院門,然後消失在門外的街上;一顆淚水從臉頰上悄無聲息的滑落!
出了家門,廖洪波原本挺得筆直的脊樑又彎下來了,他是個極好面子的人,跟人張口都覺得不好意思,要不是因為這,跟哪個朋友借點錢那不都是輕而易舉。
拎著箱子在大街上朝前走著,廖洪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辦,賣東西他還真沒賣過,所以也不知道該往哪賣。
目光掃過前面一條街道旁的店鋪,廖洪波看上了一個典當行,他醞釀了半天勇氣,這才咬著牙走了進去。
典當行內十分清靜,除了兩個夥計和掌櫃的趴在櫃檯後面打盹外,看不到一個客人,廖洪波鼓著勇氣走上前去,輕輕的說道,“請問,哪位是掌櫃的?”
連他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低的跟蚊蚋鳴叫差不多了,再加上那三個傢伙都睡得比較沉,自然沒有人能聽到。
說了一句見沒人搭理,廖洪波嚥了口唾沫,用比剛才大一點點的聲音說道,“請問哪位是掌櫃的,我是來當東西的。”
還是沒人搭理他。
廖洪波都有轉身逃跑的衝動了,他醞釀了半天,終於鼓足了足夠的底氣,張開嘴要說話。
“這不是廖探長嗎,你怎麼也在這?”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把廖洪波嚇了一跳,差點失手把箱子丟在地上。
轉回身看去,廖洪波發現來人正是自己當初的部下,也是警局的警探,於是只得硬著頭皮笑道,“是啊,小王,沒想到你也在啊。”
“廖探長,您肯定是來看看典當這有沒有好東西是不是,這才是生活啊,悠閒,真悠閒。”小王警探羨慕的看著廖洪波,不住讚歎著。
這時候,典當行掌櫃的也被驚醒了,他一眼就認出了廖洪波,激動的從櫃檯後走了過來,說道,“原來是廖探長啊,您看上什麼了,我一律打八折,還給您送回家去。”
廖洪波覺得臉皮上燒得厲害,他打著哈哈朝門外走去,“改天吧,改天吧。”
看著廖洪波有些慌張的走出門去,小王警探和那個掌櫃的一臉的疑惑,“廖探長這麼著急幹什麼,難道是急著回家抱老婆。”
敢情他們認為廖洪波是剛出門回來,急著回家跟老婆親熱呢。
從典當行內出來,廖洪波拎著箱子沿著街道落荒而逃,這次的經歷把他再店鋪內賣東西的勇氣全打沒了。
想想也是,他這大名鼎鼎的廖神探,奉天城內有幾個不認識的,自然在哪賣都會引起轟動,這是廖洪波打死也不想出現的事情。
但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