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哪一個的世子妃不是身份高貴家世顯赫的。”說來說去,對六王妃來說,就是顧家的身份不夠,顧國公的頭銜不過是空殼子罷了,那顧家在的時候還能博一博,如今,可是不行了。
六王爺看著王妃,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他還有一件說不出口的,當日若不是自己疏忽,其實這一場禍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他們已經打下一個據點,是他自己不小心,在撤離的時候沒有注意,被隱藏的在暗處的敗兵給偷襲,還要顧宇郎折回來救他,那場面來勢洶洶,根本抵擋不住,最後只逃出了自己一個,等他帶著援兵到的時候,顧宇郎的屍體已經慘不忍睹地被掛在那裡,包括那幾十個士兵的性命,是六王爺這輩子都難以啟齒的。
“芸賢,我就算再想要報答大郎,我也不會害了營兒,這婚事也是我斟酌過才決定的,至於祁家,就當我對不起祁老太爺了。”六王爺說的有幾分無力,六王妃卻依舊不同意,“照王爺您這麼說,祁家與我們也有大恩,祁公子可曾救過營兒,祁家的淵源比起顧家,對營兒更有幫助。”
書房外,蘇謙營站在那久久沒有動作,這樣的爭論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從父王母妃從宮中回來後,就一直繞著他婚事的事情說著,顧家祁家,若是他兩家人都不喜歡呢。
蘇謙營苦笑了一下,他哪有資格自己去選婚事,這是從小就明白的,只是無奈這一次父母不能達成共識,要僵持不下。
“哥,六叔說的顧家小姐該不會是顧家的那個小不點吧?”在一旁跟著偷聽的蘇謙默把他拉扯到了一遍問道,木夫人的孩子,他想來想去就只有那小不點了。
“你是說顧家七小姐?”蘇謙營被他稱呼給逗樂了,那顧吟歡也沒有很小啊。
“是啦是啦,六叔讓你娶她?”蘇謙默此刻看著他的預設,心中有了一種自己的東西被搶的感覺,那麼好玩的一個人,怎麼可以給堂哥做世子妃,隱隱中透著的不愉蘇謙默還分不清楚是什麼,只是覺得不舒坦,十分的不舒坦。
六王妃頹敗地看著六王爺離去,她很清楚一點,再僵持下去只有自己妥協,她是他的妻子,再如何不情願,也不能再去反駁王爺的意思,可這婚事她怎麼想都不願意,讓兒子去娶一個從庶女過繼成嫡出身份的,從最開始的講,她的生母只是一個婢女,這樣的身份讓六王妃怎麼接受。
顧家能給的助力幾乎沒有,王爺這麼做的原因不就是為了能夠福照顧家,可以幫助顧家的方法太多,但絕對不會是這一種,而自己兒子的將來也絕不能因此落後於別人,六王妃臉上露出一抹堅毅,隨後招了貼身丫鬟進來。
不出幾日,臨安城有了新訊息,六王妃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只能臥榻了,有人說那是六王妃生小兒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子,如今復發了,也有人說,這是被王爺給氣的。
不論是哪一種說法,六王妃是真真切切的病了,顧老夫人知道後,吩咐木氏送了厚禮過去,六王妃孃家來勸,皇后派人來勸,明眼人都明白其中這病根是什麼。
可六王妃的身子就是不見好轉,直到熱夏過去,六王爺終於不再提這婚事,左右吟歡現在年紀也小,先等六王妃身子好了再說也不遲。
六王爺堅持,六王妃卻也一點都不示弱,這一病,竟然直接是兩年之久
夏去秋來,南市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一家玉器店門口走出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鬟,手中撐開了一把傘,過了一會,掌櫃的送了一個年約十來歲的小姐走了出來,兩個人似乎還在說什麼,那掌櫃的一臉笑意,而那小姐臉上始終是掛著一抹淡淡地笑意。
“七小姐,這一次您說的那樣式賣的很不錯,有幾家的夫人都提前來訂了。”李掌櫃笑呵呵地看著吟歡,吟歡看著店裡那琳琅滿目的玉器首飾,自然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