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城鎮的時候,軍隊駐紮在城外修整,而仲承澤帶著他的人進了城中,在府衙休息。
“澤王,這個?”知府看著囚車中的瀚王,不知如何是好。
“府上有地牢嗎?或者柴房都可以。”他絲毫沒有猶豫。
“有有有!”一聽澤王都下命令了,知府也就不敢多說什麼,命人把瀚王送到柴房。
“不用,我們有專門的人押送。”押送和看守的人,都是崇雲閣的武林高手,一邊的人只要靠近囚車,他們都能察覺出來。
知府家的上房現在成了杜念雪休息的地方。她睡了一路,到這裡反倒清醒一些,“阿澤,我餓了!”她對著還在換衣服的人喊了一句。
這句話,比杜念雪說什麼情話都讓他感動。勞累幾天,她吃得很少,一直說不餓,讓他操碎了一顆心。再次聽見這句話,仲承澤差點兒沒痛哭流涕。“馬上就來!”
他火急火燎的吩咐孟寶,把知府家的好吃的都端到房間裡。杜念雪坐在床邊,只負責張嘴吃東西就可以了,因為仲承澤全程服務。
飯,吃了三口,窗外就傳來了打鬥聲。
仲承澤氣憤的想要把碗摔了,可他捨不得杜念雪捱餓。“接著吃,外面孟寶安排了人應付。”
打鬥聲越來越大,估計是就在門口。還好他們早有準備,知府一家人都搬出去了,崇雲閣的高手埋伏在周圍,必須讓進來的人出不去。
“咚!”有人跌撞在門上,窗戶上,讓杜念雪怎麼都吃不下了。“你去看看,我自己吃。”
“不用,這點兒問題都解決不了,還要他們做什麼!”相對於她的緊張,仲承澤依舊淡定的處理。
聲音越來越小,慢慢歸於平靜。
“王爺,已經全都滅口了,身上沒有任何證據,是平夏人,不是北涼人。”孟寶彙報完,又消無聲息的下去了。
“就算是平夏人,也不見得是瀚王的。有可能是太子他們再栽贓陷害。”把嘴裡的米飯嚥下去,杜念雪開始分析局勢。
仲承澤眼睛笑得彎彎的看著她。
“你看什麼?”
仲承澤還是微笑著,“到底任性不吃飯,冷靜的掌控大局的人,哪個才是真的你?前一刻你還像個孩子,要哄著,現在又像個大人。”
杜念雪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你管我!我願意!”
仲承澤雙手蹂躪她的臉,“你願意就好,我就喜歡你這樣。”他來回的揉捏,“這幾天都瘦了。”和她在一起,他也可以無拘無束的做自己。
這夥人的身份是弄不清楚,不過他們也不擔心。仲承澤的敵人,說來說去也就是太子和瀚王。如今瀚王成了階下囚,量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太子那邊,他也是不怕的。尤其是隱約知道皇上的心思之後,他更是多了幾分把握。
杜念雪吃飽喝足,披上外衫,在仲承澤陪伴下走出房門,蹲下身來檢視這些人。從頭到腳,她藉著火光一點點檢視。在摸到頭皮的時候,終於發覺了異樣。
“把火把照過來一點。”她手指細細感受,兩根手指一捏,“銀針!”
每一個屍體上的頭上,都插著銀針。難怪他們可以控制這些人進行冒死的行為,原來已經把他們培養成死士了。
杜念雪把銀針放在雪緞的手帕上,把知道事情始末的人都叫到房裡。“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嗎?”
☆、第96章 暗殺(二)
這一次,不僅孟寶搖頭,就連走南闖北的杜小桃,都沒看出銀針的來歷。
“行了,我們進房間說。”杜念雪把銀針放在燭光下仔細研究,這純度,這做工,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而且要控制這麼多人,背後的人應該有些實力。“太子沒有暗衛或者死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