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的臺詞:“主上可能對我之前的話有些誤會。我接近主上,並沒有那般非分之想。因此而給對主上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
“誰說我在困擾?為了你?”冰焰似笑非笑的斜睨我一眼。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好在他也沒有深究,只淡淡問道:“那你為何要接近我。”
“誠如主上所見,我的靈力天生勝於常人,卻陰錯陽差的錯過了領袖選拔,也算懷才不遇,來流景宮隨侍主上左右自然會增加被賞識的機會。”
“你當我是傻子?”
“你怎麼會是傻子,傻子比你聰明多了。”我隨口溜出一句話,驚覺不對,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主上當然要比傻子聰明。”
越說越離譜,偷看一眼某人頭頂密佈的烏雲,我明智的選擇閉嘴。
“換個理由試試看。”他挑挑眉,簡短的建議。
“哦,讓我想想……呃,不對,剛才說的是第一點理由,接下來是第二點……”
直到我的七大點八小點九括弧點十圓圈點全都綜述完畢,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半句廢話時,冰焰閒閒的蹺起二郎腿,推過桌上的一杯茶。
“說完了沒?沒完的話,先潤潤嗓子再繼續。”
我撈起杯子,猛灌一口茶水,憤然得出結論,此人老奸巨猾,絕非好糊弄的主。他那架勢,擺明了就是在看戲,我就像跳梁的小丑。而且,最讓我哭笑不得的關鍵問題竟然在於,我居然要說服他來相信我的存在不會破壞他和霓裳的甜蜜小日子……但是,如果不把這件事給擺平,我怎麼繼續混下去,怎麼深入敵方內部尋找火神秘籍?多想無益,該上殺手鐧了,成敗在此一舉。
“前面的統統是鋪墊,我對主上不敢有半點隱瞞。接下來的話,我此生只會對外人說這一次,還請主上不要當成笑談。”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幾分悽怨。冰焰愣了愣,稍微坐正了些。
“我已有愛人,那個人不是主上。”
他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截了當,二郎腿慢慢收了起來。
我看著他,沒有目的,沒有慾望。只是很簡單地想起了一些過往。
那些落花逐水的年少逍遙,那些暗香疏影的風月繾綣。
分明是縹緲如煙的記憶,卻分外疼痛沉重。
“他去了很遠的地方,也許不會再回來。我很想他,卻沒辦法讓他知道。”
視線飄向窗外,滿世界的梨花。晚晴風歇,雲來雲去數枝雪。
流景宮中唯一的嬌色,四季不變。難道你從來都沒覺得奇怪嗎?
我苦澀一笑,隨即恢復平常:“我在一次偶然中遠遠得見主上,險些錯認,只因主上與他生有極為相似的一張臉。於是我費盡心思的入宮,愚以為多看幾眼,便可聊慰相思之苦。事實上,除了容貌,你與他再無第二處相似。所以,主上實在是多慮了,你我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
“這麼說,你是肯定不會移情別戀了。”
“我要的愛情裡,女主角只能是我,一個人。”
一字一句的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臉上有什麼東西驟然滑下。不去管它,可能是興奮過頭了。看看冰焰的表情就知道,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接下來的日子還算風調雨順。靈界的改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卿婉習慣了我的早出晚歸,不再整天哭鬧。小傢伙長出幾顆牙後,特有成就感,什麼都敢往嘴裡塞,弄得螭梵成日裡神經緊繃。
我開始注意與冰煜保持適當的距離,但每天見到他的頻率卻有增無減,好在我們對失蹤前後的事情都很有默契選擇了閉口不提,表面上的交往還算正常。與之相比,我見到冰焰的機會比往常少了很多,他把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祈年殿,似乎在有意無意的避開我,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