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猜的,現在才知道。”
“……”
說話間,雲澈已經走到跟前,眉頭緊皺。弄月有些疑惑的打量他:“你怎麼了?”
雲澈沒說話,這個……是不是就叫……難言之隱……
他的臉部肌肉緊繃,咬著牙關,搖搖頭。
我有些心虛的從他手中拿過韁繩,跳上馬:“我一定要去。”想想又回頭補充道:“連爹爹都沒攔我。”
弄月看著我,只是笑笑。
我一愣,要換作冰焰,這狀態八成會槓上,九成會採用非常手段……呃,我在想什麼?
微惱的揚鞭,小紅馬乖乖的開跑。不知道是不是打著上官凌風的名號,弄月竟真沒阻攔。跑了老遠,剛鬆口氣,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唿哨。小紅馬興奮的揚蹄,差點把猝不及防的我給甩下去。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小畜牲就歡快的撒丫子沿原路奔了回去。弄月的臉越來越清晰,我的臉越來越黑……
“落落,星璇此次西征,是懲罰。”弄月頓了頓:“理由你也知道。你若是出現在營地,數萬大軍,怎麼堵得住悠悠眾口。你的一時任性,會毀了星璇。”
我使勁地拉著馬韁,小紅馬卻極其親熱地在弄月手邊蹭來蹭去。
洩氣的鬆手,我的語氣軟了很多:“我不是任性,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不然你給我其他的辦法。”
“再急也不行。”弄月半點也不退讓,見我一臉鬱悶,放緩語調:“用不了多久,星璇會回長安。大婚在即,穆子云怎會不給女兒留點時間來熟悉未來的夫婿。”
“你也覺得他會和嫣然完婚?弄月,他們各有自己的心上人。趕緊想想辦法。”
“星璇對你說過他有心上人?”
這個……好象沒有……只是我的感覺……
見我沒吭聲,弄月看了我一眼:“就算要想辦法,也得聽聽星璇的意見。我倒覺得,他未必會拒絕娶嫣然。不管怎麼樣,你只能等著。”
他向遠遠等著的雲澈招招手,一錘定音:“落落,聽話!”
時間是很奇怪的東西。當初在等冰焰的時候,分分秒秒都走得很慢。現在什麼都不讓自己想,日出日落間,一個多月攸的就過去了。左手無名指上,仍帶著那枚戒指。臨走的時候,從手上扒拉下來,出門前又轉身回去戴上。玄火宮的寶貝很多,不在乎小小的一件。但對我來說,它就是全部財產。
弄月從天山回來,帶給我南部戰捷的訊息,說星璇應該已經在歸來的路上。
接下來的日子裡,弄月處理完教內的事務,就會來小院陪我聊天下棋。弄月對五子棋很感興趣,在我教會他的第二天,就研究出了很多陣型,贏過之後一一教給我,然後繼續研究破解原來陣型的方法,像是周伯通的左右手互搏,一個人琢磨得不亦樂乎,順帶我的棋藝突飛猛進。
我們都很小心的避開與感情有關的話題,兩人愈發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相處得十分自然。自從上次在他的書房哭得驚天動地以後,弄月也不再多問什麼。或者,有些事情他比我更加明瞭,但是這樣的沉默卻讓我感激不盡。
可是,我心裡始終有團疑雲揮之不去。某天一不小心,問了弄月一些本不該問的問題。那次對話起源於天池殘雪給弄月送來第N批美女,燕瘦環肥,各有千秋。弄月當時正在擺弄棋子,頭都沒抬,吩咐傳話的小廝按慣例行事,願走的打發些銀兩趕緊走人,不願走的分給下屬。我實在是很好奇,第一問由此產生:
“幻影教和天山之間有什麼關係?”
弄月正端起一盅茶,撥弄茶蓋的手停了停,有點答非所問:“幻琦是天池殘雪的部下。”
“天池殘雪……是你們的……親人?”謹慎的措辭,儘管早已猜得八九不離十。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