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苗少女吸引人多了。
葉小天不能不急呀,錢若被偷走,他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在薛水舞和樂遙眼中,他就是天,就是她們賴以生存的支柱,他不想讓她們跟著自己處處碰壁、時時吃苦,更對他失望。
葉小天這樣想,並不是因為虛榮心作祟,在必要的時候,他是可以毫不猶豫地向敵人示弱的。一個混跡於市井之間,從小在天牢長大的孩子,是不會把面子看得比天大的。
但是他在乎薛水舞和樂遙,他甚至在乎那隻一天到晚吃個不休的福娃,他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儘管他和薛水舞沒有血緣關係,現在也還不是夫妻,但是在感情上,他已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這種感情,甚至不是單純地為了想要娶一個漂亮的、讀書識字的好女子做老婆,而是一路走來自然而然地生出的一種親情。即便現在水舞已經嫁人,根本不可能再嫁給他,他也無法再把她和遙遙看成路人了。
追著追著,前方路口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紫緞綢,頭系紫色**巾的矮胖男人,那男人扭著水蛇腰,手裡還掐著一方手帕翩翩,在五六個年輕人的簇擁下姍姍而來。
葉小天一看這人登時臉色大變,冤家路窄啊,風鈴哥哥怎會在此?
如果葉小天是鎮定自若從街邊走過,風鈴未必會認出他來,可他追著兩個偷兒狂奔而來,風鈴如何會看不到他。風鈴定睛一看,登時把熊貓眼一瞪,蘭花指俏生生地往前一指:“好啊你,居然還敢現身,給老孃我抓住他!”
跟在風鈴身後的一眾少年立即一擁而上,向葉小天撲去。葉小天一個急剎車,單腿懸空,在青石板路上滑出一丈多遠,隨即一個空中急轉身,望風而逃。
葉小天匆匆逃過五條街,後邊那群人依舊不依不饒地緊追著,他們體力倒好,至於李雲聰和那個衙役早不知被甩到哪兒去了。葉小天跑得腳軟腿軟之際,前方客棧裡忽然嘩啦啦走出一群人來。
“咦?是你!”眾星捧月般,眾人中間站定一個女子,周身銀飾,俏生生、水靈靈的,正是那位展凝兒展大姑娘。展凝兒好奇地看著葉小天道:“你這麼快就來尋我啦?用不著跑這麼急吧。”
這時後邊一群人已經追過來,見前邊一群人攔住了葉小天,馬上大吼道:“快攔住他,他是個賊!他是昨夜潛入我‘蟾宮苑’偷錢偷衣服的小賊!”
“什麼?”
展凝兒一聽這話陡然色變!
偷錢偷衣服?這倒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他昨天在“蟾宮苑”為什麼那副打扮。展凝兒本就對他這麼快就屈服於現狀,安心從事那等賤業有些疑心,再聽了這番話,登時明白自己又被他騙了,昨夜那番煽情的理由,恐怕都是假的。
展凝兒怒不可遏:“好小子!你又騙我!”
雌虎一發威,“嗆啷啷”一聲便是寶刀出鞘,寶刀向前颯然一指,就見葉小天已在十丈開外,正擺臂邁腿,絕塵而去。
“給我追!”展大姑娘一聲令下,十幾個苗家大漢登時加入了追殺葉小天的陣營……
……
孟縣丞和王主簿肩並肩從衙門裡出來,正出入儀門的大小胥吏們見了連忙閃到路邊站定,一一行禮如儀。
孟縣丞含笑道:“齊木今天過生日,你王主簿無論如何也要給個面子,孟某親自相請,你可不能推脫。”
王主簿皮笑肉不笑地道:“縣丞大人,你太客氣啦。只消使人知會一聲就好,何必勞動你縣丞大駕。”
兩個說著話到了衙門口,門外忽地竄進一條人影,跟條被人攆急了的土狗似的,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孟縣丞和王主簿一見此人齊齊愣住,詫異道:“你……跑這麼急,想幹什麼?”
葉小天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撫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我……我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