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惡臭無比,從自己身上徑直往自己鼻孔裡鑽。
黑暗中,他感覺世界變大了,同時又驚訝地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長愈一丈、寬約六尺的大炕上,原本擠滿了人的大炕,現在只剩下自己和一個熟睡的小男孩,極力遠離大炕的一群高高矮矮的孩子,正衝著自己指點、斥責、叫罵。
一個高大黑瘦的男人拿著松明走過來:“你這又傻又呆的死啞巴,在家白吃飯也就算了,還給全家人添麻煩,老子明天就把你賣了。”
高大黑瘦的男人一開口,那一大群高高矮矮、男男女女的孩子也紛紛附合,話語中象是真要把什麼人賣掉。
花花公子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從他們的話語中,花花公子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巨大的驚慌:二姐?啞巴?這是說自己嗎?眼前的一切是怎麼回事?
花花公子藉著燈光一看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服上滿是大便,更為可怕的是自己……自己竟然……竟然變成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暈,跳樓前那個女人的詛咒靈驗了,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來到一個子女眾多的貧困之家,成了一個備受家人歧視和厭惡的啞女。
報應,精準無誤的報應,即時應驗的報應……我靠,他前世強jian的那個黴女,不會是一個女巫吧?
那個該死的黴女跟自己一起跳樓的,自己來到了這裡,她去了哪裡?不管,如果見了面,就狠狠修理她一頓,不僅要強jian,而且要S…M,要打得她比前世更醜,看她還敢不敢再長一張烏鴉嘴。
該死的醜女人、笨女人、倒黴透頂的黴女!啊呀呀!啊呀呀!頭痛!頭痛欲裂!
他——不,應該是她,一個能聽不能說的啞女,被高大黑瘦的父親揪著頭髮,一直拉,一直拉,拉到屋前的池塘邊,然後又被一把推到池塘裡。
鬼才知道這個池塘的水有多髒,啞女發現水只有齊胸深,趕緊站直身子,不讓頭臉再接觸水。
“死啞巴,把你的身子和衣服洗乾淨,洗完的衣服要晾起來風乾,明天要穿著出遠門的。”
高大黑瘦的父親說完就轉身走了,就象扔垃圾一樣將她扔在池塘裡。
這雖然還是盛夏時節,但山區夜晚的水很涼。啞女在涼水裡長時間地泡著,反覆的擦洗身子,反覆地揉搓衣服,直到冷得傷風的鼻子再也聞不到臭氣才爬上岸來。
家門前立著兩根小樹做的木樁,兩根木樁上橫著一根竹子,想來應該是晾曬衣服用的。啞女竭盡全力把衣服擰乾,然後努力踮起腳跟,把衣服晾曬到竹子上。
啞女回到了家門前,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家裡的門栓居然被拴上了,
這個喪盡天良的父親,這個毫無人情的家庭!
啞女不敢,也不想去敲那扇門,乾脆走到池塘邊的小路上。
路寬還不到兩米,都是用鵝卵石精心鋪墊而成,現代社會除了公園,誰會勞心費神修這樣的路?
就著明亮的月光,啞女發現了路旁那一道車輪印,居然都是平整的,根本沒有輪齒的痕跡。
啞女的心怦然一跳,突然想起家人的衣著,貌似身上連一個衣釦都沒有,現代人即便再窮,也不可能穿這種衣服,自己該不是穿越到古代了吧?
啞女向道路的兩頭望了望,水銀洩地般的月光下,一頭是青黑高峻的群山,看不到任何村落屋舍,另一頭是寬闊無邊的原野,不遠處就有幾間茅舍。
啞女裸著身,赤著腳,在滿是鵝卵石的路上狂奔起來,一會就跑到了那幾間茅舍前。這幾座茅舍跟家裡的茅舍大同小異,看不出所以然,於是又接著往前跑。
跑了大概三里路,啞女看到了一間最靠近鵝卵石路的茅屋,茅屋的前面掛著一塊布,布上面書著一個大大的“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