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大掌,早已薄汗一片。
“恭喜大人、夫人。”女醫官小心翼翼捧著啼哭的孩子,“是位公主。”
許暮朝幾乎是長吁一口氣,筋疲力盡大汗淋漓。而顧澈目不轉睛盯著愛妻,彷彿這樣她的疼痛就能減輕一些。
直到孩子被醫官送到許暮朝身旁,讓她哺乳。看到小小一張臉趴在老婆的胸口,而老婆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驚奇中帶著愛憐。顧澈這才正眼瞧了瞧那個小東西。
初生的嬰兒,難得的眉清目秀、眸光機靈。他暫時離開妻子,遞給醫官一個眼神,到了旁邊房間。
“有翅膀嗎?”
“沒有。”
“血液中有化合物嗎?”
“沒有——大人,是個很正常的人類嬰兒。”
回到產房,護士微笑著遞來噤聲的手勢。低頭一看,一大一小相擁著睡著了。大大的床上,即使兩個加起來,也顯得如此嬌小無依。顧澈站在床邊,盯著看了不知道多久。
旁人早退了個乾乾淨淨。直到小東西嗚咽一聲,顧澈才恍然驚覺。看到小東西自動自覺找到母親的胸口,閉著眼近乎兇狠的吸吮,他不禁失笑。
難得的忍不住,合衣在床邊躺下,將這一大一小護在懷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到了今日,兩人關係才是真正血濃於水、密不可分。
4、佔有
由於兩情相悅,所以在許暮朝面前,顧澈從未暴露強取豪奪的佔有態度。
但不代表那不存在。偶爾,顧澈盯著妻子的睡顏,也會有飄忽的假設——如果當年她選的不是我……
答案一直清晰不變——無論如何,不會放她走。
即使在成婚之後,在許暮朝看不見的角落,這種佔有情緒也不曾消散,反而愈加強烈。
每週最後一天,都有侍官給他送上,她的衣食住行報告,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次開心或者不開心;而顧澈從來不動聲色,直到很多年後偶爾的機會,許暮朝才發現這個例行報告的存在。
當晚,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把一份報告扔到他面前。
“監視我?”
沉默。
“為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是你老婆,又不是敵人?”
沉默。
其實他想的是,如果只是一場戰役,滅掉對手,隱患根除。可是對你,直到我們一起老死那一天,我才確定自己百分百的勝利。
偶爾,許暮朝無聊時,會拿出那顆明泓之心,怔怔出神。
她想的是王子與戰神的愛情,唏噓的是在大陸生靈塗炭的明泓,其實傻里傻氣。
而顧澈吃醋,從來不動聲色。從背後看著她把玩礦石几秒鐘後,神色如常的去上班。
過了幾天,某個工作日的下午,顧澈卻留在家裡,光明正大開始脫她的衣服。
“今天可以休息?“他衣衫完好,她卻光著身子在他懷裡喘著氣。
他用吻封堵住她的疑問,瞬間忘了疑問。
十四點整,意亂情迷的許暮朝被他抱著,徑直走入書房。由於在書房也有過幾次,所以許暮朝並未察覺異樣。直到他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開啟作戰指揮系統、多方會議系統時,她才察覺不妙。
“你幹什麼?“她被他抱著坐下。
“開會。“
“那我先走了。“
他沒出聲,她沒走成。因為他進去了。
許暮朝瞪大眼看著他——不是從來公私分明麼?工作的時候還曾經不耐煩的讓她走開過。怎麼今天?
“單向通訊。“他咬著她的耳朵,”他們看不到,聽不到。“笑話,這樣臉色潮紅眼神迷離的許暮朝,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