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腥味滲出,手臂開始破裂,變得血肉模糊,那片紅唇染滿鮮血,漸漸地放鬆。垂下眼簾,注視著自己的傑作,心裡一陣愧疚。她不應該傷他,她會心痛。
不得不承認,他離開自己的那一刻,她在心痛。她不恨他,她真的不恨他,恨不起他……
“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不管是恨還是愛,任何方式,我都接受。”黑眸裡的堅定,夾集著柔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一輩子的愛人。
抬起頭,對上他的鳳目,眼裡再也不是仇恨,不是憤怒,而是感激,深情。除了魅的專情,還有這霸道之情,似乎冥冥中註定她傅清柔逃不出他們兩個的手掌心。
纖手猛地環上他的脖子,紅唇吻住了他。瘋狂地吮吸著他的味道,嘴裡的血腥混亂地夾雜在一起,點燃著絲絲濃情,點燃著慾望,點燃著幸福……
她不會放他離去,再也不會放他離開自己的!
宇軒國冷翼城,一條狹窄的巷子的藥鋪裡,一個披著斗篷的女人,拿起店家包好的藥,轉身走出藥鋪。
剛走幾步,來到巷子口,跟前一抹紅色的身影,微微抬起頭,對上那雙嫵媚的眼眸:“翩翩?”眼眸裡掠過驚訝。她不是隨著宇千東征的嗎?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左右張望一番,還是一個人?
“冷後,怎麼會獨自出家來買藥呢?”翩翩邪惡地看著她,“讓臣妾瞧瞧是啥藥?”伸手過來,想搶冷後手上的藥包。
冷後把紙包放到背後,冷漠地看著她:“你不是東征了嗎?怎麼會在這裡?本宮買什麼藥於你何干?”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妾,冷後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停下來與她對話,也是因為宇千卉的面子。
“是東征了,可惜頌王爺與宇將軍都戰死沙場,一萬大軍,只有我可以逃出敵軍包圍。”翩翩面無表情地回道,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出奇地冷靜。
“什麼?”冷後猛地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千卉死了?”像是被大錘重重地敲擊了下心房,倍受打擊地看著她,“你騙本宮,你在騙人!”
纖手無比痛苦地捂住心房,月眉緊蹙。不!不可能的!千卉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
“臣妾是要進宮彙報皇上的,這是頌王爺的軍令。”從衣袖裡拿出一塊紅色的令牌,讓冷後看清楚,“有勞皇后帶臣妾進宮一趟。”進了宮,做妃子,到時候,她還要控制這個冷後呢。
“本宮帶你進去……”鳳目黯然下來,臉上淨是悲哀之情。她怎麼也不相信千卉會離她而去,拋下她不管的。
“對了,冷後,你怎麼會來這裡買香或草呢?”翩翩故意說出自己看見的事情,嚇得冷後停下腳步,驚異地看著她。纖手拍拍她的肩膀,和藹地說:“放心吧,臣妾不會告之皇上的,只要冷後與臣妾合作,宇軒國就是我們兩個的。”
“你……”冷媚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把柄落在這個賤人手上。而且,她的野心還是整個宇軒國?她有這個本事嗎?
“走吧,我們回去面聖……”微微一笑,邁步走在冷後面前,朝著軒玄宮方向走去。冷媚也只好跟在後面,靜觀其變,看看她耍什麼花招。
藥鋪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注視著她們的背影,英俊的臉上充滿疑惑。宇千卉和宇天宙都死了?這個女人卻可以逃出敵軍包圍?太胡扯了吧?
莫名搖了搖頭,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冷後為何出宮買香或草?香或草是一種慢性毒草,無色無味,如果配上其他藥物,可以用來鎮痛,安眠。如果是一種草泡水喝的話,就可以使人喜歡上睡覺,而且越來越久,越睡越想睡。
長期服用,很容易造成一睡不起。身體功能卻依舊運作,就是一個睡人。
老闆說冷媚來這裡買草已經幾次,難道……她對宮裡的某個妃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