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但看身邊的兩個男子。冷漠的白衣男子無動於衷,簡直淡漠地不似人。反觀另一暖意略帶邪氣的男子到有著與她一樣的驚歎。
“不知幾位公子要聽什麼曲子?”女子柔柔地開口,音調略上揚,有著恃寵而嬌的意味。柳亦清挑了眉,好感被打散。這類女子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看身邊的人沒有反應便冷冷地開口,“彈你拿手的。”
芙蓉縱使滿心不滿也不敢出言頂抗自己的衣食父母,眼中竟擠出淚來,盈盈地看著西平王,以求憐惜。卻發現他的目光緊鎖著身邊冷冷的公子。柳亦清開始後悔了,而且是非常後悔來這一趟。那幾乎稱不上是音樂,不過是撥琴而已。其實她是個音樂盲,平日只會聽一些流行歌曲,多半關注的是美麗的歌詞。聽著聽著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用手揉著眼睛卻不見效,便用手托腮竟睡去了。呵,原來是個音樂盲。高洛風知道那紫鳶郡主可是彈了一手好琴,現在居然聽不下去了,未免有些不可思議啊。
西平王一直凝視著女子,打破了他無視女子的習慣。看到她率性不失甜美的樣子心裡浮起淡淡的懷疑。
雖然以前並不瞭解那紫鳶郡主,也沒有那份閒情逸致去理會,但是直覺著,眼前的女子絕不是那個人,那是從靈魂中透出的不同,這份不同可以吸引自己的注目,不容小覷。柳亦清的手臂滑下桌面撐不住重擱的頭便醒了過來,想起身邊的人好像還有事。“你有事問她嗎?”淡淡開口,因惺忪睡意而帶著慵懶。“是的。”這是柳亦清第一次聽到男子說話,聲音低沉有磁性。“我可以讓她如實說出來卻不讓她知道。”柳亦清很有把握。“怎麼做?”向來把握一切的西平王心間浮起了淡淡地訝異,從容不迫的問。“催眠術。”柳亦清輕吐出這三個字。聽聞西方有一種秘術,可操控人心達到目的,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也會。看來今日的意外太多了,“如何習得?”“不便告知。”柳亦清想,就算對方聽了也不會相信這離奇的遭遇。她隨即走上前去,站定花魁面前,“看我的眼睛。”聲音中帶著迷幻,讓聽者不覺地遵從她的命令。高洛風和西平王都不受控制地看向女子,直到視線觸及的是女子的背才回過神來。只覺詭異,見那花魁目光呆滯。“你們想問什麼?”柳亦清的聲音恢復清冷。“三天前一身著黑衣長袍的俊朗青年曾見過什麼人?”西平王語氣平靜。柳亦清重複了一遍,那花魁開口道:“他曾見過禮部侍郎黃仁逵,兩人關在房裡好久,奴家無意中看到那人給了他一張地圖一樣的羊皮紙。還有吏部……”柳亦清待問題問完便讓那花魁忘記今晚發生的事和所見到的人。不在意那兩人的臉色徑自離開了。“見那花魁的錢應該由你們出。”
“你認為她是紫鳶郡主嗎?”看著那奇異女子的背影,高洛風問著身邊的人。
“會知道的。”西平王的目光透著幽暗。
不錯,高洛風知道西平王安排了人跟著這女子,稍後就可以知道了。回到王府已近傍晚,小蘭看起來很焦急,待看到女子平安歸來也就放了心。換好衣服,剛坐下來喝了一杯水,便有一丫鬟站在門外。“王爺請您到客廳用膳。”柳亦清挑眉看著小蘭,一定要去嗎?小蘭會意,輕點了點頭,很無奈。跟著領路的丫鬟踏入客廳,入眼的是一幅大氣的題字不過是草字,看不懂,想來不過是附庸風雅。桌上已經坐定三個人。待看清那兩個男子時,柳亦清一時驚慌,原來自己被識破了,不過很快恢復。轉眼看到那紅衣女子看似柔弱,有心機好偽裝。坐定,優雅進餐。“郡主身體好些了嗎?”開口的該是傳說中的表小姐。此時的柳亦清正習慣性發呆,今天早上看到的淺紫色重疊的長裙很好看。同樣一句話又重複了一遍卻多了莫名的恐慌。柳亦清抬頭,那女子眼神遊離,表情僵硬,手緊握湯匙。明顯是,做賊心虛。“我已經忘了當時是怎麼摔的了。“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