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一個小郎中,很少見到這個架勢,已經嚇得話都說不順了,他驚慌地望著來人,磕磕巴巴地說道:“正正……是……在下。”
另一個官差倒是和氣些,說道:“城北林子發生幾起命案,有人說你這幾日常常在那裡出沒,你有命案嫌疑,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去衙門問話。”
歐正雪一聽是命案,她一下子彷彿精神了許多,就像是品酒師聞到了酒味,命案對與歐正雪,就是命令!
她安靜地聽著,留意著幾個人的對話裡的案情。
“什麼?在下是去……林中……采采采采藥,絕對沒有……做做做傷天害理之事,望兩……兩兩位大人明察啊!”段新一聽是去衙門問話,嚇得腿也軟了。
“這城北林子裡,隔三差五出現屍體,而你又常常進出林子,有人看到你在今天早上才離開林子,不過半個時辰,就有人報案說林子裡發現屍體。你現在是第一嫌犯,有什麼冤枉,回衙門去說。”兩人不由分說,架起還在猶自發抖的段新,下了樓,咚咚咚,腳步聲遠去。
晴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吃驚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望著幾個人遠去的方向。
而歐正雪則看明白了,此段新,絕非彼段新,雖然段新在最後一次一起做任務,一時失誤犯了大錯,但是如果是前世的段新,絕不會如此膽小,嚇得抖如篩糠。膽識,他還是有的。
“哎呦,你家的小娘子真是命大呀,這會兒,聽說是醒了呢。要是再不醒,怕是要被吳媽媽丟出這仙音閣了罷。”說話的正是領著官差上樓的那個聲音妖媚的姑娘。
她彎彎的黛眉之下,一雙丹鳳眼眼帶桃花,小嘴如櫻桃般又紅又潤,身穿一件火紅的襦裙,這齊胸襦裙之上曼妙的曲線畢露,當真的惹火。
“不勞十三娘子費心,我家娘子也該歇息了。”看來這十三娘子應該不是晴兒喜歡的角色,剛剛一開口,就被晴兒無情的給勸走了。
十三娘子不屑的甩了下帕子,鼻中輕哼了一聲,轉身扭著纖細的腰肢,踩著細碎的步子離去。
“這十三娘子,向來事多,最愛閒來無事傳人口舌是非,晴兒是最最討厭這樣的人了。娘子,你這回好了,絕對不可以再和她來往,要小心這個女子,前幾日就是她跟吳媽媽私下說,要娘子你在病重之時搬離這仙音閣,差點害的娘子和我無家可歸露宿街頭。”
晴兒氣鼓鼓的,接著說道:“這等小人,娘子病好,重新彈琴起舞唱歌,一定還是咱仙音閣的頭牌,一定不要忘了登門去氣氣她,讓她趁人之危,飛揚跋扈!”
歐正雪暗自出來一頭冷汗,就這嗓子你指望著仙音飄飄,晴兒你還是冷靜點吧。擒拿追緝她倒是會,彈琴跳舞就……
作為一個歌舞藝伎,只會打打殺殺,恐怕主僕兩人以後吃不吃的上飯,都成了問題。
想起來吃,她還真餓了。清了清嗓子,感覺好些了,她立即冷然命令道:“開飯!”
小丫頭愣了一下,喜滋滋的出去了。想想自己也是,前世一向都是讓段新這個小徒弟為自己做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只管專心破案,現在發現自己使喚人,還真習慣了。原來她平日裡跟地主階級一樣,作威作福,罪過啊,罪過。
經過了短暫的修養和適應,歐正雪基本上已經適應了新的“自己”。
而晴兒卻發現,她家娘子醒來之後,和往日略有不同。娘子沒有生病之前,眸含春水,顧盼生情,一顰一笑都動人心魄。原來的娘子身材本就妖嬈多姿,一舉一動都仙氣飄飄猶如舞蹈。
她溫柔多情,因為樣貌出眾舞姿琴藝絕佳常常被王子貴族邀請,又柔弱可欺,她待人謙和,卻常常被十三娘等人算計,就連最後生病,也透著古怪,生病之日,她突然嗓子如厲鬼一般突然沙啞,跑遍了京城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