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不完的債。
——這也許是媽媽常說的命!而爸爸一向不信命,最信自己的一雙手可以開創未來。
正因為老爸因為買地基的事拖了兄弟下水,欠下了親兄弟的錢,爸爸又己經步入老年,再無力償還,對她這個女兒到處拼湊寄來的錢也無任何交代,並且,三個兒子都因為家庭的原因沒有讀過什麼書,對他們的前途,老爸一直是擔憂的。
因此老爸從此迷戀上了購買六合彩和福體彩,都是一有錢就往裡頭拋。
他潛心研究倒是叫他研究出一點竅門出來了,中等的獎不少中,卻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一旦中多少,開獎當天除去賒賬以外的錢,一定會全部投回去。
他一心一意指望哪一天中一個五百萬大獎,就能將這些債全還清了,還能讓家裡人從此過上好日子,他也能重新找回尊嚴。
那個時候的爸爸就是一頭陷在火坑裡頭等死的羔羊,任親人哪一個勸都不管用,很是固執……
老實說,她樂觀的性子,一部分就是自來爸爸不屈不撓的創業奮鬥精神,雖然爸爸沒當成肯德雞老爺爺沒能老年創業成功,開創一片疆土,最終因為一場中風,葬送了爸爸的後續潛力。
但是,那一陣子,她看到這樣有點不正常的爸爸,心裡很是難過,尤其恨那一個傳說中的村長。
所以,她重生回來了,一定要讓這個傳說中的村長好看,要很好看很好看。
她並沒有真正見過這個村長,名字更是無從瞭解。那時候爸爸就是一個易怒的老傢伙,再親的親人都根本不能跟他提到這件事,一提起來,爸爸自個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胡話來。想著爸爸要受這種無妄之災的折磨,她心裡的氣怎麼可能消得下去。
只是照她想來,離那個時候不過五六年的時間,相差時間並不算太長,想來應該是這個村長的可能性最大。就算是後來的繼任者,她想啊,等她用上三、四年的時間發展,她不信扶持不了二舅舅當上這個村的村長,這也等於間接替老爸報了當年之仇了。
走上大石頭修築出來的宅基地坡階臺,鑽入鼻腔的是一股屬於月季花的薰香,很濃,小花院裡種了不少小麗花品種。
花臺的一邊,修了一個有點講究的水泥亭子。
老桐油刷好兩扇隱隱發黑的厚實大木門在她的面前大開。
39
39、軟磨硬泡 。。。
“哦——老方啊,是你呀,有什麼事?”一臉大方肉的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自家簷屋下一條雞翅木紋的老樹根雕茶桌下,他正抱著一隻紫砂小茶壺在那嘴對嘴的猛吹。
甜欣抬起一雙大眼,好奇的觀察著這位老村長。只見他一腰膀子的碩肉,身上那一層是總在農田裡忙活才能忙活出來的一種典型古銅色微微發紅的黝亮膚色,兩道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發亮,十分攝人,看來是有一定橫威的人。
爸爸拖著與村長相比顯得綿弱無力的大半個身體,恭敬地迎了上去,不一會兒,就跟那人坐在那邊有說有笑的扯蛋起來。
她像跟父親過來竄門的小孩子一樣,跟著爸爸的腳步,緩步跨進院門後,就一直暫且當個文靜的小姑娘,安靜的坐在一隻小木墩上用心旁聽他們怎麼聊天。
聽了一會,她的小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幾分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但是,卻在心裡不停的冷笑:爸爸果然是認得他的,他對爸爸麼,敷衍多過真誠以待,那麼她的算計也不太算是冤枉了他……
泡茶水用的是開水瓶裡的保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