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後門走到前門只需要幾分鐘,瞧著所有見到自己的人好似見到外星人一樣的表情,涼秋葉可以肯定她現在就是一個可以和貞子作伴的女水鬼形象。
站在酒店門口的大街上,涼秋葉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慢慢舉起再次脫下來的高跟鞋,伸手(鞋?)打車。
等了好久,才有一輛計程車肯停下。
“小姐,請問去哪?”
司機回頭,用可憐的目光看著涼秋葉,估計已經自行腦補過許多狗血又淒涼的情節了。
涼秋葉沒理會,想了想,直接報出了地址。
“去春秧街。”
如果她的記憶力並沒有錯的話,她記得應該是這個地址。
———————————北角春秧街————————————————————
車停到了春秧街,涼秋葉捏著手裡的精緻鞋子下了車,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看了看,一向淡定的她這次不淡定了。
春秧街,顧名思義,它是一條街。一條街,通常來講都是很長的。
涼秋葉的視力很好,不過沒有好到能看見春秧街遍佈著各種牌子各種招牌的每一間店鋪。要找出她的目的地,涼秋葉只能靠走的,因為計程車已經開走了。
涼心的車是名牌車,而且是空調非常不錯的名牌車,所以涼秋葉身上除了內衣褲只穿了一件裙裝晚禮服。香港的天氣很熱,然而對於吹了好久海風裙子又溼了的涼秋葉來說,仍舊冷得夠嗆。她已經開始打哆嗦了,默默祈禱天氣變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她改變主意默默祈禱天上下大衣。
為了涼心的破聚會,涼秋葉被迫坐在一堆化妝品和衣服鞋子面前任由涼心折騰好幾個小時。好不容易脫離了涼心,涼秋葉又自己抽風的喝了幾口紅酒和一肚子的西北風,正常人一天沒吃東西都會餓,更枉論養尊處優階級腐化嚴重的涼秋葉。
涼秋葉本來還在奇怪帶鹽海水泡起傷腳來不疼不說,還有那麼多舒服的感覺。
此刻涼秋葉的腳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原來不是不疼,只是疼的不是時候而已。綜上所述,又冷又餓又疼的涼秋葉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大的杯具。
化悲憤為動力的涼秋葉發憤圖強的開始……碎碎念。
“天將降大任於女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餓其體膚,餓其體膚,餓其體膚……”
當涼秋葉唸到第一百三十九遍“餓其體膚”的時候,“家好月圓老餅家”七個大字終於出現在她眼前。
涼秋葉覺得如果可以,她現在一定淚流成河。
推開關閉著的玻璃門,涼秋葉的視線裡就映入了一位個子不高、胖胖的、帶著眼鏡,看起來很和藹,好像那種鄰居家剛剛借你一瓶醬油的中年婦女。
“歡迎光臨,這位小姐,買餅嗎?”
涼秋葉張了張嘴,非常稀奇的,一向沒心沒肺的她在面對荷媽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腿肚子都轉筋的那種。
“厄,有沒有比較容易填飽肚子的餅,我一天沒有吃飯了。”
說完這句話,涼秋葉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你肚子餓不餓跟人家有什麼關係,什麼餅不能填飽肚子?
這叫什麼事啊。
荷媽細細的打量著眼前女孩子,一頭長髮披在肩上有些凌亂,身上只有一件很多褶皺還在往下滴水的白色晚禮服。
一隻手裡拎著兩隻高跟鞋,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皮質的小錢包,一雙面板光滑白皙但有些地方明顯紅腫甚至能看見血印的腳。
涼秋葉就那麼臉紅的端站在一邊,手腳尷尬的動來動去,似乎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是正確的,比起在宴會上的大方得體,現在的小家碧玉也很適合她。
荷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