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你去把她們給我叫過來,要是不想在這家呆了就都給我滾蛋!”
“哎呀,老爺,我可不敢去,鬧不好又得捱上一頓罵,得個破壞家庭團結的罪名,這我可擔不起。”
“富貴!去把太太和那個‘尊貴’的小姐給我‘請’過來!聽到了嗎!”
“是!”
管家富貴隔著門應了一聲,便急忙把意蓮和芊芊請到書房,杜世全一眼看到躲在母親身後的芊芊,怒氣衝衝的吼道:
“你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你知道她在公司都幹了些什麼蠢事麼!航線船期弄不明白也就算了,連數目字都不清楚麼,不是多一個零就是少一個零,最後竟然撂挑子跑了,留下一大堆麻煩讓我給他解決!依我說,他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才會這麼敷衍了事!你還不明白麼?這種男人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不……若鴻不會這樣的,他絕對不會丟下我跑掉的,他答應過我啊!”
杜芊芊無法置信的喊道,她的心在流血,她知道若鴻必然深深受挫了,她就擔憂得心慌意亂起來。杜世全還在那兒大篇大篇的數落,她已經聽不進去,她滿腦子只有梅若鴻的失意的身影,她要去找他,去安慰他!想著,芊芊便轉身衝去門去,只留下一句話:
“我去看看他!”
火車
在杜芊芊和梅若鴻抱頭痛哭,商量著怎麼對付杜老爺子的時候,子璇已經和谷玉農坐上了去往上海的。
“子璇,你到底要去上海做什麼啊?”
谷玉農在子璇身邊繞來繞去,削蘋果遞茶水,不屈不撓的問著老婆大人的目的。子璇啃著脆脆的蘋果,喝著香香的茶水,消受著谷玉農老佛爺般的侍奉。半響,才翻翻眼皮回道:
“我去上海是為了給阿凡達找一位英俊紳士的丈夫。”
“老婆,你關心阿凡達勝過我……”
谷玉農縮在一旁,委委屈屈的申訴道。
子璇看著好笑,過去捏住他的鼻子,使勁一扭:
“真小氣,告訴你 ,我這次去上海是為了給你爹求一件壽誕禮物。”
谷玉農立刻瞪大眼睛,幸福的在包廂裡跳來跳去,歡快的叫道,
“老婆萬歲!萬歲!”
“好了,我覺得你要是出生在大清朝就是一個當官的料,成天除了喊萬歲還會做點什麼?”
“我會幹的多著呢,斟茶倒水解悶按摩,一條龍服務。”
谷玉農忙坐到子璇身邊,放輕了手勁給她按肩膀。又輕聲說道:
“子璇,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我不希望你為了我的事情傷神費心。其實,送我爹的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你拿過去就行。”
“嗯,你準備的是什麼?”
子璇點頭問道。
“一件明朝青花瓷,我好不容易才託人從北平買來的,據說是宮裡的東西。”
“不錯,不過那隻算是你的禮物,我的要自己去找。喂,你爹確實是鐵桿馬孟容的粉絲吧,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過麼,他曾經三顧茅廬到上海去求教結果都被拒之門外了?”
“粉絲?那是什麼意思?”
“崇拜者。”
“哦。”
谷玉農點點頭,對於子璇時不時跳出來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詞他早已習慣了,一律忽略處理,
“我爹對馬孟容可不只是崇拜,簡直是痴迷。他可以枕著馬孟容的小品畫睡覺,半夜醒了就點燈看看,看困了再睡,如此往復著三四遍才安生了。所以我娘平日最怕的就是我爹又在哪收了一副馬孟容的畫來。不過馬孟容畫奇人也怪,他的畫從來不拿出來拍賣,就是送人的也大部分不提上款,讓人很難辨認真假,結果成了是假的一大堆,真的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