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有一把這樣的琴。不知道陸兄的那把琴從何而來?現在想要得到那種琴似乎不是那麼容易,但看的出陸兄不曾去過玄武國。”
“哦?”我目光又仔細朝他定了定,也輕啜一口茶。因為現在的情勢較為特殊,我也曾用夏家祖宗十八代做過宣誓,要保那曲藝的老闆,自是不會告知他如何得的這柄琴,所以仍反問他:“那你父親的那把琴又是哪來的呢?”
“嗯,多年前別人相贈的。”
“我的也是。”
齊謙聽了後愣了一下,之後又笑了起來,只是看著茶盅。
這傢伙似乎特別喜歡笑。
過了會他又抬眼,笑盈盈地問我:“陸兄,當真是二十多了,還尚未有姑娘家喜歡?”
嗯?他這叫什麼問題?
“你還真的很好奇。好吧,看在你請我大吃大喝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是啊,我今年二十七啦,再過三年就奔三十了。所謂三十而立,但是到目前為止,的確還沒有遇著真心喜歡我的人。”說到最後發現自己的口氣很酸,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啊。是啊,活了二十七年,居然還是個老姑婆。不過現在呢,年芳十九,而且年輕又貌美如花,但還是沒有人喜歡。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乎這句話與我是沾不上邊了。
唉――
“二十七?咳、咳,看不出來陸兄,如此年輕,慚愧,慚愧。”
齊謙嘴中的茶似乎嗆到了他。
“呃?聽你這麼說,你似乎還比我小咯?那你應該叫我一聲陸大哥,齊小弟?”厚顏咯,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一旁許久不作聲的齊威在聽到我這聲齊小弟後,“噗”地的一聲,一下子將口中地茶噴了出來。
齊謙的嘴角稍稍向上動了一下,還是淡淡的掛著那副春天般的微笑。
我才反應過來,我一下子佔了兩個男的便宜。
“哈哈哈――”我忍不住地爆笑出聲,還故意的問了一下齊謙今年貴庚?
他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下三個字――二十五。
二十五,對男人來說剛好是如花般的年齡啊。
在店小二上菜之後,我們邊吃邊聊,時間隨著談話點點滴滴在流逝。
我瞭解到齊謙兄弟有三人,在家排行老二。他平時只愛讀書寫字,遊山玩水,對家中的大大小小事情從不過問,都由他的大哥和三弟擔當。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屬於紈絝子弟,也是家中最沒出息的。
在交談的過程中,無論從他的氣質到談吐,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雖然他這麼說,我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官場中為官姓齊的為數不多,不過沒有哪個是兒子有三人,而且還是象他這樣年齡的。而京城中的經商大戶更是沒有姓齊的這號人物。
何況他又這麼面熟,到底是誰呢?
最近思緒老是打結哦。
他對我的來歷似乎也是特殊的好奇。我則告訴他我是夏仲堂的遠房外甥,此次來京城探親。實際上是防著他上次跟蹤我或青青到了夏府,一不小心露了馬腳。萬一他真的有跟蹤我們,這樣說,也合情合理。
不知道怎麼搞的,越是和他談話,越覺得舒服,讓人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和他是同一種人,都是屬於喜歡遊山玩水型的。他和我講了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國,風光各異,民俗奇特,讓我很是動心。
如果可以,我想過段時間,搞清所有處境後,弄上一大筆錢,再到各國去晃晃。於是和他玩笑的說著,要是下次再出去遊歷,可不要忘了喊我。
估計是美色當前,諸事全部拋之腦後,把答應青青早點回去的事給忘了。
待到想起要回王府時,已是夕陽西下。
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