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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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嵐醒來時並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周遭一片黑暗,手撫錦被感覺是在月潮宮又感覺不像在月潮宮,腦海裡浮現的是趙綰兒生產時的一幕一幕。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孩子雖說生下了,但估計這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唉。。。。。。”
怎麼這麼冷清,這會子應該都去景菊宮了吧?枕邊傳來清香四溢的水仙花香,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被一雙強健的臂膀突如其來地帶入懷裡。
微啟的朱唇迅速被淹沒,帶著辛辣的吻像要將她碾醉,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吻讓她一時間有了迷茫。彷彿,自己也在期待著,大腦裡裝不進太多的恩怨,那久違的感覺讓她禁不住地無措起來。
停止吻她的人雙手捧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閃爍著的星眸凝視著她,“真的這麼恨我麼?”
恨!怎麼會不恨呢?
想說的話被凝噎成淚,她一直是這樣無聲的淚流,他顫抖的雙唇將她的淚珠含著,吞嚥,“哪怕是有了身孕也不願讓我知道?”
他知道了?想來也是,自己在暈倒的前一刻便想到了,他應該要知道此事了。他是對不起自己,但隱瞞著自己懷有身孕一事,對他而言是不是也不公平?他,是有權知道的。
“你想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我麼?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麼?”
她被他擁得緊緊,緊得感覺要被她嵌入他的身子裡去了,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這一刻她覺得很無力,無力到不想掙脫他的懷抱,只是流淚。
“我錯了,嵐,”赫連睿拉開與她的距離,拭去她的淚,“為了孩子,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麼?”
似此星辰非昨夜(四)
“我錯了,嵐,”赫連睿拉開與她的距離,拭去她的淚,“為了孩子,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麼?”
他怔怔地望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她只是淚眼漣漣,不給他一點希望,兩人俱在這靜默中凝視對方。除了陣陣幽暗的水仙花香在空氣中流淌,彷彿時間就像於此時停止了。
良久之後,以嵐才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應該去陪陪她的。”
“我會去的。”
“恭喜你做爹了。”
這一次,他只是輕輕地將她帶入懷裡,無奈的嘆息聲迴旋在她耳邊,爾後聽到他這樣說:“嵐,我自幼便得父皇偏愛,不僅僅是因為我是長子,也不僅僅是因為母后是他最愛的女子。他說,只因我一直是他的驕傲,他說,我生來便是帝王之材。十二歲那年,我便替父皇攻下五個島,那年他立我為儲君。”
以嵐依附在他懷裡,聽著他講他的過往和年少,她彷彿可見如玉般的少年王子不可一世地揚鞭沙場,縱橫馳騁於戰場。他定是光芒萬丈,如他父親所說,他生是帝王家亦是帝王材,只是,自己對他的瞭解原來也是如此淺薄。
“習慣了被眾星拱月,看慣了爾虞我詐,洞察了生在帝王家的無奈;我以為自己像父皇所說,生來便是帝王之材。可是,我錯了!我可以笑著除掉一個個覷我寶座之人,阻我大業之輩,我以為這一生註定是個內心暴戾的君王。”
他的話讓以嵐動容,他在將他內心最為彷徨的一面赤裸裸地呈現在她面前,他,今晚怎麼了?
“拋開千年之後與你的那一段感情不說,在這一世,在遇你之前,我從沒想過要為哪個女子動心。身為帝王,枕在身邊的女人大都都是為自己家族的利益所驅使,或甘願或並不甘願地成為宮女子。而對於我而言,想鞏固帝位便得權衡得失,就得看清這些女子背後的家族利益,就得學會利用和周旋。聖賢之君不會有寵妃,他得做到雨露均霑,恩寵有序,否則,便會給自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