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睿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撐起她的手臂,撫上自己的臉,並不斷地親吻,她擠出一絲笑意,“不要難過,你聽我說,這樣的結局也不差,我活著,也無法給你育得一男半女。”
“就是你這傻女人的自作聰明,才偷偷離開了我,若不離開你怎會落入他的手裡,你怎會死去?你不是我,你為何不問問我的想法便這樣離去,想要孩子是因為有你,因為愛你!內心裡一直惶恐有一日你會離我而去,想要一個孩子來將你綁住,以為這樣才踏實!不能再生孩子,也許會留有遺憾,但是比起這個遺憾,我更害怕失去你,有了這個原因,我會更愛你更疼你,更牢牢地綁著你,因為,我會害怕,哪一天你就了無牽掛地離開了。”
年青的皇帝在天地間,當著自己的成千將士,手足兄弟,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訴說他款款的情深。
小翠的銀針讓以嵐的精神有了些回覆,她內心的感動卻哽在喉間,無法再表達。
“睿,睿。。。。。。”只有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呼喚他的名字。
亭內,一道欣長的身影躍向被周雙雙攙扶的赫連默,一柄軟劍抵著他的胸口:“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一定要她死才滿意?”
“駒,不是所有人像你這般灑脫的。”
“但,也不是所有人像你這般滅絕人性,”赫連駒狹長的鳳目愈漸清冷,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那冷冷的神情也叫人不敢正視,“想不想知道眾兄弟之中,惟有我和你走得這麼近?”
“駒,難不成,走近我,你還有什麼企圖?”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會算計?”
赫連默如玉的俊臉漸漸變白,周雙雙隱忍著所有的痛,將他緊緊扶住,一臉病容的赫連默仍是風姿絕代。
身後是碧波盪漾的圓形湖面,涓涓的春水向東而流,綿綿的細雨針線似的落著,赫連駒收回了軟劍,說道:“只因,只有我知道你是誰。”
離恨空隨江水長(一)
身後是碧波盪漾的圓形湖面,涓涓的春水向東而流,綿綿的細雨針線似的落著,赫連駒收回了軟劍,說道:“只因,只有我知道你是誰。”
此話一出,所有人靜默,齊刷刷的眼光全都射向赫連駒,彷彿都在質問:“他還會是誰?他不是赫連家十八代的皇三子麼?他不是皇帝親封的嚴王麼?”
“駒,你。。。。。在說什麼?”赫連默撫著心口,皺眉問道。
“你想帶著這個秘密死去?你有什麼臉去見父皇?你有什麼臉去見赫連家的列祖列宗?”
那邊赫連珉和仇煊也走向他們,從來沒見到過這樣大義凜然的赫連駒,他到底知道些什麼?什麼叫只有他知道赫連默是誰?難不成赫連默不是赫連家的血脈,難道他是沐太妃和別人所生的?
“駒,你?”
“如果今日你不是如此狠絕,真的要她陪著你一起死去,我也許會成全你,幫你永遠守住這個秘密。”
“駒,求你,不要說!”
他已確信赫連駒知道了他和秘密,這個讓他一生不齒,一生混亂,一生不堪的秘密,怎麼可以如此說出來。
“你也有求人的時候?當你玩捏著別人生命,姿意地擺佈著別人的人生時,可曾想過手下留情?可曾想過給自己給別人留點餘地?這樣的你,有何懼怕自己的身世?”
“撲——”胸口一熱,一口鮮血從口腔噴湧而出。
“公子——”周雙雙扶住赫連默,心痛地難以自持,“不管你是什麼出身,雙雙的心將永遠不變,和公子不離不棄!”
“哼,周雙雙,只怕你將表錯了情,他赫連默將會誤了卿卿一生呢!”
“駒,其中到底有何緣由?他,到底是不是赫連家的人?”
回首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