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要為綰兒作主,綰兒不是這樣的人。”
“菊妃,”太后的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滿,語氣卻仍是溫軟,“以後切記,貴為一國之君的妃子一定要有容人之量,不要動不動就甩手動粗,失了體統。”
“綰兒惶恐,綰兒記下了。”趙綰兒馬上使出她最為拿手的“苦肉計”,淚眼紛紛地望著太后,說完之後挺著大肚預備下跪請罪。
“免了,”太后急忙雙手相扶,而著性子說道,“仔細肚子裡的孩子。”
見太后如此重視,趙綰兒才覺著多少為自己爭了點面子,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巾帕,為自己擦拭著一臉淚花。
“太后,看來接下來的審訊得依靠陛下親自督察了。”淳親王抱拳請示。
太后環視大殿,見各位宗親也在淳親王話落之時點頭稱是,再神色冷漠地看著剛剛做了偽證的兩人。
“來人,將這兩人先押入天牢,等候陛下親自詢問再定奪。”
“朕這不就來了。”
大殿的一側穿堂,紗幔垂曳,赫連睿一身家常白色嵌銀便服,於垂幔之後閃出。俊逸的臉上,褐色的光輝讓所有人為之側目,如星雙眸藏著笑意,眼波一閃,流光盈盈。
玉釵恩重是前生(一)
大殿的一側穿堂,紗幔垂曳,赫連睿一身家常白色嵌銀便服,於垂幔之後閃出。俊逸的臉上,褐色的光輝讓所有人為之側目,如星雙眸藏著笑意,眼波一閃,流光盈盈。
在眾人的一片跪拜聲中,以嵐也急忙跟隨著下跪行禮,忍不住仰首,碰上他雙眸裡溢位的光華,擊得她心跳劇增。
原來,他一直藏身於垂幔之後;原來,他一直看著剛才自己在大殿上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擔心,剛剛自己是不是過於強勢和犀利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哎,想得太多了,她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眼裡分明是灼熱的愛意和驚喜。
“都平身吧。”赫連睿大步流星走至上座,於垂幔之後閃出他的視線就壓根沒離開過以嵐。
昨晚她軟硬兼施著不讓自己於今天的會審中出現,早上她又是信心百倍地和他吻別,告訴他,她一定會為自己洗刷冤情。
他答應了她,但還是不放心她。淳親王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所以,他才被推舉成為宗親代表。這就更讓他擔心,淳親王會不顧她是自己最愛的女子,在不得已的時候會動刑,所以,他早早罷朝,一直隱於垂幔之後,以便在萬不得已之際為她擋下一切。
不料,目睹這一切,讓他不禁佩嘆誠服她的睿智和細心,他從不知道心愛的女子有如此敏捷的思維和良好的口才。可以在這樣嚴謹莊穆的場合中化被動為主動,今日,她的風采蓋過一切,她的風華讓人由衷仰慕。
“朕剛剛一直立於垂幔之後,”赫連睿一記漂亮的甩手,銀白袍角上揚舞動,坐於椅子上,袍角輕輕搭落在他的大腿上,“雖說還未查出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但至少楚絳芸已為自己洗刷了嫌疑,不如讓她先回去歇息。”
大殿之內一處緘默以示贊同,赫連睿向以嵐使了個眼色,以嵐帶著千嬌百媚便率先離開。
“小姐,你好棒,真的好厲害!”千嬌百媚的崇拜排山倒海一般地湧向以嵐。
“好小姐,那個勇敢堅強,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看來是真的回來了。”
“真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大殿外的抄手迴廊的一端兩個美男子正衣袂疊韻,神采飛揚地款款行來。
“給兩位王爺請安了。”以嵐帶著千嬌百媚俯身向赫連默和赫連駒行禮。
“死丫頭,幾個月不見到是和本王生分起來了,剛剛在大殿之上那股傲視一切,唯我獨尊的氣勢呢?”赫連駒斜睨著以嵐,與生俱來的桃花眼輕佻地在她身上上下左右地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