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七和翟珊急忙在空中加快腳步,一個燕子三點水飛身躍上城頭,三下五除二打翻了守城計程車兵,扳動機括,咣噹一聲,將城門關閉了。
龍慄婆準正耀武揚威呢,都走到門邊上了,冷不防被這一下震得直接大頭朝下從馬上摔了下去。
左右衛兵趕緊上前把他扶起來,“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龍慄婆準的王冠也掉了,臉也摔破了,直氣得眼冒金星,哇哇亂叫,“這是誰幹的?衛兵何在?給我衝上城去,把肇事之人揪出來,亂刀分屍!”
可衛兵們還沒行動,又有大群敗兵慌慌張張從城上逃下來,一個個鼻青臉腫,丟盔卸甲。
“你們怎麼搞的?城上出什麼事了?”龍慄婆準厲聲問道。
“陛下!不好了!方才城上來了一男一女兩人,突然襲擊了我們,他們手段煞是厲害,一轉身的工夫,就將我們全部打倒了,我們抵擋不住,只得跑回來向陛下報信!”
“什麼?”龍慄婆準臉色鐵青,仰頭朝城上看去,“哪裡來的蟊賊?竟敢擋本王的去路!速速現身!”
“哼!誰是賊?你才是反賊!”
“對!我、我家大人說、說的太對了,你、你才是反賊!”
隨著話音,張小七三人在城頭垛口處露出頭來。
張小七把羊脂玉牌從懷裡掏出來了,“我是你們國王陛下的使者,特奉陛下的旨意,入城穩定大局,你們看到這面玉牌沒?這便是你們國王龍突騎支的信物,見此玉牌如見陛下,所有部眾聽我號令,緝拿反叛,迎陛下歸來!”
城內的官兵百姓聞言,全都瞪大了眼睛,愣住了,有些人小聲議論起來,“怎麼回事?陛下不是已經駕崩了嗎?可那玉牌確實有點像陛下的呀!”
一時間,場面僵住了,張小七又連喊了數遍,卻並沒有人敢響應。
龍慄婆準冷笑道:“幾個漢人拿著一塊破牌子,就想到這兒來妖言惑眾、造謠生事?龍突騎支不僅暗中和龜茲勾搭連環,還試圖反叛大汗,現已被大汗處死了,本王在危難之際繼承王位,就是要收拾這個爛攤子,出城向大汗賠禮認罪,向鄰邦割地賠款,以此保護我焉耆的百姓免遭塗炭!你們這些漢人想趁亂跑來渾水摸魚?你問問我的臣民們答應嗎?”
很快,百姓中就有人大叫道:“我們不答應!我們聽陛下的!陛下是皇族,在咱們焉耆當了幾十年國相,是咱們自己人,那些漢人算什麼東西,跑來管咱們焉耆的事,他們分明是想圖謀不軌,要害咱們!”
不少百姓被煽動起來,義憤填膺,“殺了這幾個惡賊!別讓他們得逞,衝啊!”
城內軍兵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人們群情激奮,吶喊著向城頭湧來。
張小七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他孃的,打狗不成,反被咬了一口,看樣子,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我先把那個奸相抓起來再說!”
“相公且慢!”翟珊阻攔道,“眼下城中百姓還被矇在鼓裡,你若一味好勇用強,會不會激起更大民變哪?”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覺得咱們還是守住城門吧!只要他們出不了城,一切都好辦,就是千萬別把那些無辜的百姓牽扯進去啊!”
“對!我、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好吧!”
三人只得各守城隘,奮力阻擋衝上來的焉耆軍兵。
此時,城門外,阿史那薄布和鞠文泰正帶著大隊人馬等著受降呢,忽見城頭出現了變故,阿史那薄布就問:“這是什麼情況?那三個漢人從哪來的?”
鞠文泰一眼瞧見吳老三,登時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肝都疼了,“哇呀呀!他孃的,什麼臥龍鳳雛,鬧了半天,都是騙子!啊!真真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