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對皇帝表哥發作了胤禛,感到了放心不少。至少,這件事不會再成為胤禛與兄弟間,在皇帝表哥心裡的那根刺。
若是皇帝表哥,真是這一次有多包庇了胤禛,玉瑩心裡反倒是擔心。哪一次胤禛惹怒了這位帝王時,這絕對會成為這位小心眼帝王口中,種種噁心難聽之語。早與晚,自然是越早越好。就像傷,早治早好。
特別是現在她與胤禛,本就是宮中許多人的眼中丁,肉中刺。雖說不遭人嫉,是庸才。可無故惹了人嫉,卻也不是頭腦冷靜之人應做之事。
當天中午,高無庸到了景仁宮,告知玉瑩胤禛晚上才是來請安。玉瑩聽後,只是叮囑了高無庸小心照料好胤禛的身體,這便是揮手讓高無庸跪了安。
當晚,玉瑩雖是有了心裡準備,可真是見著了強顏歡笑的胤禛。心裡,還是一陣陣的難受。有道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可這傷在了兒身,哪又不是傷在了做母親的心上。
玉瑩忙是讓請安的胤禛起了身。因有些私話與胤禛說,玉瑩自然是早早讓人哄睡了如意。更是讓景仁宮的奴才封了口,此事是一點也不許在如意麵前提了。倒不是玉瑩多心,而是如意正是在治療著眼睛,這關鍵的時刻,玉瑩可是一點都不想出了什麼追悔莫急之事。
“兒子,陪額娘走走吧。”玉瑩讓胤禛起了身,便是微笑著,說了這話。
胤禛聽後,點了點頭。然後,母子二人一路無語的到了景仁宮後殿,玉瑩揮手,讓伺候的宮人奴才退了後,這才是與胤禛,邊走著,邊隨意的說了話。
“四季輪迴,春夏秋冬。這也是冬天,天冷了。額娘記得前些日子,還是雪花揚揚,可這幾天,天是不下雪了。可這化雪,卻是更冷些。胤禛近日,可是注意著了?”玉瑩微側了身,對胤禛問道。
胤禛聽了這話,想了想,才是回道:“額娘心裡豁達,兒子卻是注意著皇阿瑪在意的學業,以至於未曾關心這等俗事。額娘,兒子可是愛憎太過,失了分寸?”
聽著胤禛一語雙關的話,玉瑩拍了拍,已經是個小男子漢胤禛的肩膀,回道:“愛憎分明,豈有錯。這事間,不過是所處之位,所喜之事,所憎之人,影響著咱們這些芸芸眾生罷了。佛家也說,貪嗔痴念。分寸,不過是對於決定者,權高者而言。”
“儒家言,君君臣臣、父子兄弟,兒子定是不為皇阿瑪所喜,額娘,是嗎?”對於最是親近之人,胤禛還是忍不住,透出了心裡最是在意的事情。
聽了這話,又是見著眼中暗淡不少的胤禛。玉瑩這一刻,是有些怨皇帝表哥的。他,愛新覺羅。玄燁,自是宮中子嗣眾多,兒女成群。可對於玉瑩自個兒來說,其它人,與她何干。她有的在意的,只是胤禛與如意,這兩個與她血脈相連,十月懷胎的孩子。
“愛之深,責之切。兒子,你鑽了牛角尖,豈不是付了你皇阿瑪,還有額娘對你的教導。”玉瑩雖是心裡怪著,可嘴上,還是不得不在胤禛的面前,維護著玄燁作為君父的形象。
必竟,人的想法,會影響著他所做的事。天裡之堤,悔於蟻穴。小事,才是一點一點累積的根本。皇帝表哥是一位長壽的帝王,是一位多疑的帝王。
他的每一個兒子,要在他的君父眼中長久的好好表現。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所以,玉瑩不想胤禛眼中,至少在自己的判斷得失前,對孩子眼中的父親,失去了最初的那一種崇拜。因為那,是孩子成長中,一種自我鼓勵的開篇。
“額娘,是這樣嗎?”胤禛眼中開始有些驚喜交集,卻又是有些孩子特有的防備,問了話。
玉瑩聽後,笑了,肯定的回道:“自然是如此。”玉瑩說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