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好姐妹面前,畫屏沒有了剛才的拘謹,巧笑說道:“不過,不能告訴你,不然娘子會生氣的。”
“屏兒,你也學壞了,與流螢一樣,整日就知道嚼舌。”鄭淖約嬌斥了句,只覺臉上不由發燒,暈紅已漸漸染滿粉面,泛著絢爛的霞光。
“娘子,婢子什麼也沒有說。”畫屏連忙說道,俏麗的眼眸隱約藏著幾縷羞意,顯然還是忘記不了剛才見到的情形。
帶著幾分狐疑,流螢清亮的眼眸溜溜轉動了下,掠過一抹光澤,嬌笑道:“屏兒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韓公子的緣故。”
流螢真厲害,畫屏無聲望來,妙目透出佩服之意。
彷彿是性情率真,口無遮攔,流螢理所當然說道:“有什麼難猜的,除了韓公子,誰能惹得娘子這般春心蕩漾……”
“流螢……”
聽到這話,鄭淖約再也淡然不起來了,如同火上加油,粉面霞光濃郁堆積,若是輕掐吹彈可頗的細膩肌膚,似蘸滴出血來。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流螢,畫屏心嘆,俏美的眸子充滿了崇拜之意,如同天上的晶瑩剔透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分外可愛。
眼看,就要嬉戲打鬧之時,門扉悄然敞開,崔氏走了進來,聽聞動靜,鄭淖約暫時打消了教訓流螢的念頭,連忙超身相迎,關切道:“阿孃,這麼晚了,你也該去休息了。”
“見你房中油燈未熄,就過來了。”崔氏解釋了句,微笑道:“你也是如此,辛苦了一日,不累麼?”
“就要睡了。”鄭淖約說道,感覺有些口是心非,紅撲撲的臉上不由又燒出了兩朵紅霞。
“放心,客房已經安徘妥當了,虧待不了他的。”崔氏輕笑了下,伸手撫著鄭淖約柔順如絲的頭髮,和聲道:“我與你阿耶商議過了,這幾日解決納徵。請期之儀,估計在月底為你們舉行婚宴。”
鄭淖約驚愕,隨之是無邊無際的羞喜,再也技撩不住,投撲到崔氏的懷中,全部身心都給這個訊息充盈溢滿,再也容納不了其他事情。
輕輕撫慰,崔氏卻有幾分傷感,嘆了口氣,輕聲道:“這是喜事,不知為何,阿孃心裡卻不怎麼歡喜。”
這是為什麼,鄭淖約迷惑不解,輕抬秀首,美眸泛出茫然,還有幾分緊張。
唉,女兒真的大了,崔氏心中泛酸,旁觀者清,流螢卻是看出一些端倪來,連忙乖巧的說道:“夫人捨不得娘子……”
聽到提醒,鄭淖約恍然,歡喜的心情漸漸回落,想到父母多年的養育恩情,還有這幾年以來,為了自己的事情,辛苦擔憂。寢食不安,美眸不由得泛起了晶瑩溼潤。
心中安慰,崔氏反過來勸解道:“好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然之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傷心的,最重要的是給你找到了個好歸宿,這才是阿孃長久以來的夙願。”
含淚垂首,鄭淖約輕咬柔唇,微聲道:“阿孃,我不嫁了…
絕對是衝動之語,過來人了,崔氏豈能不知,儘管如此,心情還是很暢快的,以她的理智,更加做不出順水推舟的事情,好生寬慰起來。
過了片刻,勸得鄭淖約‘回心轉意’,崔氏側身而視,仔細打量流螢與畫屏兩人,波光流盼,似乎在權衡什麼事情,兩人心中自然有點兒不解,以為是自己做錯事情了,莫不是剛才打趣娘子,讓夫人聽到了,心中惱怒,想到這裡,兩人不禁有幾分緊張,連忙出來請罪。
鄭淖約開口解釋道:“阿孃,她們一向乖巧,剛才我們只是在戲耍而已。”
崔氏微微擺手,謹守主僕名分即可,嬉戲耍鬧之類的只是小節,反正不是真的招惹鄭淖約生氣,她怎麼會在意,繼續打量,過了片刻,伸手指著畫屏,淡聲道:“你去吧。”
小臉煞白,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