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睛也變的有些迷濛了。她的腳下已經堆了兩個空易拉罐了。
似乎感覺到我注視的目光，她竟抬起了頭，衝我滋起了牙。
“呵呵，你看我做什麼？”她的樣子很可愛，像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可我知道，她心裡沒有那麼開心。
“你為什麼總是笑？”
我的話問的很突兀，她愣了一下，然後很迷茫的看著我，嘴角卻依然含著笑“笑，不好嗎？”
“好。”我把頭轉向窗外“又不好。”
沐子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便嗤笑了起來。
“笑是開心的時候用的，不開心哭出來更好些。至少在我面前，你應該這樣。”我的聲音很輕，在這個只有微光的儲物室裡顯得很相稱，似乎還帶著些誘惑力。再加上酒精的怪作用，沐子嘴角的笑漸漸僵了起來。
她不再嗤笑了，取代的則是強制的顫抖，她的淚是落下了吧，在這個靜謐的黑暗空間裡，我竟感覺能夠聽到她的淚落下的聲音。我對她根本做不到淡漠，再回頭看她時，臉上早已佈滿了淚。
那些淚似乎是憋得太久了，竟迫不及待的滾滾落下，我不知道她淚下的臉是否被灼傷，可我知道我的心很痛。
眼前的她，是這輩子我最想保護的人，亦是這輩子保護我最多的人，我怎麼捨得她難過，可那些淚，畢竟是傷心的產物，如果不流出來，應該會把人憋出內傷吧。
我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易拉罐，慢慢的向沐子的方向移去，我摸上了她的臉，她的臉並沒有我想象的熱，相反的卻是涼。原來淚是冰涼的。
我喝的並不多，卻因為第一次喝酒，把握不好酒精，給沐子擦淚的手，竟不知道是輕是重。只知道，她的淚不停的往下流，而我不停的給她擦著。感覺自己擦不掉，乾脆就把她擁在了懷中。
第二十二章
我拍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嘴裡竟不自覺的哼起了小時候沐子哄我睡覺的調。我想這是我們彼此安慰的特殊方式。
漸漸的，我的臉也溼了起來“沐子，對不起。”
聽到我的道歉，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我用盡全力抱緊她，可還是抑制不住，是醉了吧。
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懷裡的沐子，卻突然停止了哭泣，然後大笑了起來。
每次總是這樣，她的笑，比她的淚更有殺傷力，更讓我心酸。
她一邊笑，一邊推開我撐著地站了起來，抹了把臉，低頭俯視著還跪在地上的我。
“我們回去吧。”除了紅紅的眼睛，沐子臉上再找不出她剛剛哭過的痕跡。她的樣子，很鎮靜，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我卻怔在了原地，眼睛注視著她，希望從她身上找到些什麼。
“我喝多了，酒水化成了眼淚，流出來又清醒了，現在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
我臉上的表情應該很精彩，卻來不及思考的說出“好。”慢慢撐著地站了起來。雖然喝的很少，可體內的酒精還是讓我覺得暈，看著沐子搖晃著身體藏酒的樣子，再看看地上那些空瓶，顯然，她比我更糟糕些。
我們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鎖住儲物室的門，也結束了我們兩個人第一次喝酒。
身子很飄，原本陰森的樓道，被我們跌跌撞撞走的沒有一點可怕，一路都沒碰上什麼人，直到出了教學樓外，才看到一個人蹲在教學樓旁邊。
沐子突然說要喝水，相比較起來，我還比她清醒，就囑咐她在教學樓門前的空地上原地待著，隨即走向學校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