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隨便誰都可以?”
她像是說謊被拆穿的小孩般,露出了心虛又羞惱的表情,“除了你,誰都可以。”
聽見她這句話,練無心裡一緊。
除了他,誰都可以?這話可真是傷了他的尊嚴。
她可是讓他動了“也許結婚沒那麼糟”的念頭的女人,而她居然說除了他,她誰都可以嫁?
這件事讓他心裡有點小小的不爽,噢,不,也許不只是小小的……
臉一板,目光一凝?他直視著她,語氣冷傲地道:“我實在不想告訴你,降矢家是燙手山芋。”
她一怔,“你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是說……沒有任何男人,會為你揹負近十億的債務。”他說。
聞言,她陡地一震。是的,這確實是真的。現在降矢家的情況糟透了,可不是她願意嫁,就有人願意娶。
她噙著淚,氣恨地瞪著他。
“除了我,誰都不行。”他忽地說道。
她一震,驚疑地望著他。
“眼前除了我,再也沒有別人可以或願意,解決降矢家的燃眉之急。”
“你是想說,如果你不娶我,我們降矢家就完了?”她淚眼汪汪,但眼神卻凌厲而堅強。
“可以這麼說。”
“所以說,我們降矢家已經完了,因為你……你並不想娶我。”
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一臉高深,“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娶你?”
她一震,剛才那凌厲的眼神,倏地轉為驚慌失措。
“如果是你,我……”“也許可以考慮”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未央驚疑地望著他,費心想咀嚼他話中的含義,但她無法瞭解他深沉的內心。
他究竟在想什麼?他剛才很明確地說了他不想結婚,為何現在卻說出這種,讓人有無限遐想空間的話來?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娶你?這意思是說……他想娶她嗎?
不,不是,她覺得他似乎在盤算什麼,也許他只是想捉弄她,以懲罰她對他的無禮。
“雖然我家欠了你很多錢,但那不代表你可以捉弄我,愚弄我。”
“我並沒有捉弄你的意思。”
“你說這些話就是在捉弄我!”她近乎咆哮地說。
他微怔,挑了挑眉,一臉興味地睇著她。
這個女人有著柔弱的一面,卻也有著剛烈的一面,而這兩面的她,他今天都看見了。
他必須說,她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不管是柔弱得需要人呵護的她,還是剛烈得教人想征服的她。
她眉心一擰,抹去眼淚。“你剛才說過,為了生意,有時不得不在自己臉上塗泥巴,為了生存,我也可以在自己臉上塗滿泥巴。”
他眉心一叫。她的意思是……她寧可一瞼的泥,也不願嫁給他?
“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冷酷地將事實告訴她,“現在的你就算跳進泥坑也沒用。”
“你……”
“我說過在商言商,真正的生意人不會做吃虧的生意,而娶你……就是個吃虧的交易。”
她實在恨透了他這樣的說法,但她更恨的是……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事實總是教人難以承受,而實話也總是刺耳又傷人的。
“你……”她噙著淚,恨恨地說:“你真是個討厭的人。”
“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他撇唇一笑,“看來你得嫁一個你既不愛又討厭的人。”
說出這句話,練無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這句話的意思根本是在說“你非嫁我不可,而我也娶定你了”。
老天,他什麼時候有這種結婚的決心跟衝動了?
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