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人沉沉的睡夢中。
看完有關競天各部門的工作報告表,慕維庸的腦子裡倏地閃過梵依的身影。她,該不會真的傻傻的還在公司加班吧?
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太不可理喻,更不應該為了一杯咖啡而懲罰她,這實在有違他為人處世的態度,可是一想到她和韋雲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他就是怎麼也熄滅不了胸口的火焰。
他慘澹一笑。“慕維庸,你這是幹嘛?活像個不經事的小夥子似的。”
拿起電話,慕維庸這才發覺一個很嚴重的疏忽:自己根本沒有梵依的電話。
自從碰上了梵依,維庸發覺自己變得不可理喻,同時也變得暴躁易怒。總之,只要一扯上她,他沉著冷靜的態度就自動退居暗室,這女人還真是生來克他的!
維庸淡笑,為自己的反常,也為自己的疏忽。
這會兒慘了,不知道她的電話,不知道她住哪兒,怎麼跟她聯絡,知道她有沒有平安的回家?
維庸將對梵依的不放心,歸因於君子應該重承諾、一言九鼎,當初韋雲將她交到他手中,那麼他就沒有理由食言,不去顧慮她的安危。
沒法子了,看來只有跑一趟公司,看看她到底回家了沒。看了一下時間,維庸長嘆了口氣。幸好他家距離競天的路程不是很遠,加上深夜車輛少,應該不用二十分鐘就可以到了。
拿起車鑰匙,他匆匆的離開家。十幾分鍾後,車子平穩的駛進了競天專屬的地下停車場,按了往總裁室的專屬電梯,一眨眼的工夫,電梯已經抵達了他要到的樓層。踏出電梯,維庸發現整個樓層只有牆壁上的緊急燈光仍亮著,而靜悄悄的辦公室早巳沒了梵依的影子。走到梵依的座位,收拾整齊的桌面上,也看不到那座堆的像小山的公文件案。
一個轉身,正當他要離去的時候,突然從休息室傳出一些細微的聲響。
有賊?維庸森冷的眸光掃向聲音的來源處,隨即一記冷哼聲從鼻孔逸了出來。“哼!算這個小偷倒黴,哪兒不好偷,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停下欲離去的腳步,他改而朝休息室走了過去。
反鎖的門在維庸取出鑰匙後被開啟了,只是當他拉開門扉的那一剎那,超乎尋常的冷空氣襲了上來。
該死的,這個小偷該不會是北極來的雪人吧?急速的冷熱變化,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順手將冷氣給關了。
透過微弱的燈光掃視著整個休息室,除了那顆製造聲音的枕頭跌落在地板上外,最可疑的就只剩下那個縮成球狀的棉被團了,不過這個可疑物的身份隨即被披在椅子上的內衣給洩露了。
是她!?
慕維庸筆直的朝那團棉被走了過去,伸手正打算拉開棉被的時候,包裹在棉被團裡的梵依,下意識踢開被子,不著片縷的身子隨即便在慕維庸眼前曝了光。
如果說梵依這個動作是故意引誘他的,那麼她成功的做到了,她在這瞬間挑逗起了他的“性趣”,不過這仍在他可控制的範圍內。維庸朝她走近,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來,傾下身更加貼近她,眸光落在梵依雙峰間的那顆紅痣,紅色小點兒證實了他之前的想法,左梵依確確實實是三年前,那個曾和他有過一夜情,卻在隔天他上班回來時就失去蹤影的女人。
他沒有認錯人,只是他不知她為什麼要否認,難道她真的將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原以為淡忘的記憶再度被挑起,那一夜美好的情景,在維庸的腦子裡翻騰。
他萬萬沒想到,再次看到這胴體依然撼的他全身一悸,猛然的倒抽了口氣。
三年前,她的身體對他造成致命的吸引力,讓他有好一段時間,開車回家經過那條路時,眸光總會不經意的看向第一次遇見她的地方,只是她就像一縷輕煙似的消失了,任他幾度追尋依舊蹤跡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