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自己似乎曾聽過這個聲音,接觸過以這種調調說話的人,其他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不過,她知道,他們在到公司之前,的確見過面。
“你忘了,我今天早上才差點撞上你的車子。”
“不,在那之前。”他搖搖頭。
再看著她,微噘的小嘴、頸部優雅的曲線、白的皙透明的肌膚,他更加確認了她就是三年前那個從他身邊逃掉的女人,也是惟一一個讓他對自己的魅力產生質疑的女人。
她神情微僵,口氣淡淡的說:“總裁,如果你要我跟你到這兒吃飯,只是為了釣女人的話,很抱歉,我要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可不想成為同事們茶餘飯後的無聊話題。
“你記不得了?三年前的一個夜晚,你坐在
馬路邊傷心的哭泣著。“他好心提醒。
三年前,奶奶過世的那一年、她失去惟一親人的那年……回想到這兒,心開始隱隱的揪疼著,額頭上開始泛起了一層薄汗。
“怎麼了?”她倏地泛白的臉,讓維庸認為她應該想起了什麼。
別過臉,不想露出自己臉上的脆弱,她喑啞著嗓音苦澀的笑著說:“那一年我周遭發生了一點事情,情緒並不是很穩定,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夜晚。”
“什麼事?”他好奇的追問。
閉了閉眼,將傷痛勉強按捺下,當臉上的表情恢復之前的淡然,梵依這才張開眼睛,回應他疑惑的目光。
她清了清喉嚨,表情嚴肅的說:“總裁,我想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與人分享。”
該死的,她把他當外人!維庸忘了自己本來就是個外人,為了她這句話,暗自生氣著。
“我是老闆,我有權利知道我員工的一切。”他忍著氣,從齒縫間擠出聲音。
“請到人事室查,我想那兒有總裁你想要的資料。”但不包括她的,因為她的一切,楚婧和韋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無須另做紀錄。
他當然會去查個清楚。他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屏住氣息,不敢妄動,怔愣地看著那張邪魅攝人的臉,驀然發現,這張臉竟然帥的不像話。
剎那間,心窒了一下。
“看夠了嗎?我的好秘書。”他邪氣的睇著她的眼眸,臉上痞痞的笑容更甚。“我知道我很帥,不過你也不要這麼忘情的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聞言,她愣了愣,為了自己的恍神,為了他直接而過分的話,臉迅速地燃燒了起來。
她將餐盤挪到一旁,拿起那兩本被冷落的簡報資料。“總裁,如果你也吃飽了,我想我們還是快點進行公司的簡報。”
原本就不怎麼健康的胃開始痙攣,隱隱抽痛起來,梵依眉心微蹙了一下。
“你在皺眉。”他還是發現了她臉部細微的變化。
“沒有。”他看得那麼仔細做啥?
他堅持。“有,我就是看到了。”她在撒謊。
闔上攤開的資料,梵依決定不再虐待自己的將資料收起,隨即站了起來。
“我想總裁今天似乎還不急著聽公司簡報,那麼我先回公司了。”
她看著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大有他如果還敢有意見的話,那麼他就等著被她的目光殺死、等著被她撕了生吞下肚的意思。
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配合的聳聳肩。“好吧,那就改在明天。”
梵依拿出屬於她那一份餐的錢,而且還加上了百分之十的小費。“這是我今天的午餐費。”
公歸公、私歸私,雖然是他提議到餐廳用餐兼聽簡報的,可她就是不想欠他。
“和女人吃飯,我沒讓女人掏腰包的習慣。”看都不看她放在桌上的錢,維庸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