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高冷將手再次放到了顏九成的肩膀上,直接了當地問道:“顏總,說真的,你為什麼幫我暗訪凱撒?”
直接問,可以避免掉顏九成走神。
“我說了啊,因為朋友嘛。”顏九成說道,目光卻閃爍了一下。
(你的出現,天時地利人和,老師怎麼會放過?)顏九成的意識傳了過來。
又是老師?又是黑衣人。
高冷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黑衣人身上,可讀心術今天卻用完了。
那就守著顏九成等明天吧,高冷打定了主意。
“這事兒跟你算掰扯清楚了沒?”顏九成揮了揮手:“掰扯清楚了的話,我得走了,晚上我得飛美國,高總,能放條生路嗎?”
顏九成的話,讓高冷的打算撲了空。
…
從鋤午出來,高冷一直沉默不語,與鋤午的後續交給了老吊,他無心再管,好在老吊社會經驗很是豐富,與草總左右逢源一番後讓草總放了心,等忙完也是天快矇矇亮。
而高冷這一夜從鋤午出來後,直接回了酒店,他與沐小冷睡過的房間,空氣中還飄著小冷的體香。
凌亂的床上,一派雜亂的浴室,除了小冷穿走的衣服,一切似乎都沒有變樣。
高冷拉開窗簾看著這夜色,靜下心,將一切從頭至尾細細過了一遍。
從一開始,他並沒有對準凱撒,他對準的是肯必漢,叫實習生做了大量的調查,後來發現凱撒後慢慢跟進。黑衣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似乎在跟進肯必漢的時候,就出現了。
一直到早上九點,太陽已經很大了,高冷保持著站在視窗的位置整整七八個小時,高冷的腦海裡當時的情景全部回放,可除了黑衣人的神秘幫助外,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問了下高小尾可否調取沐小冷的意識,可她調取了很久後搖了搖頭,許是她剛剛吃完太歲還虛弱著,許是距離太遠,也幫不上忙。
九點過後,估摸著大佬們都起了,高冷開始調動他能調動的一切人脈,得掉的訊息均是:沐正堂的確被紀檢委帶走了,可是現在的紀檢委打老虎打得厲害,一切訊息都是封鎖的,他為什麼被帶走,都不知道。
而呂總多說了一句話:抱歉,高冷,這件事愛莫能助,我有個原則,從商少涉政,所以我跟政府的人打交道的少。
從商少涉政,這是許多商人從商的法則。涉政,如果有政府人士幫忙,拿到大專案的可能性很高,可是卻有一個最大的風險,往往涉政得厲害的商人,尤其是成功的企業家,在某一位大官落馬的時候,往往也被帶下水。
從商不涉政也是蘇素的原則。
而王聰,本就剛剛從國外回來接自己老爹的大探子,更打聽不到什麼。
我的人脈中,官員的人脈太少了,高冷無奈地搖了搖頭。
打聽不到什麼,那就只有等了。等小冷能和他聯絡,或等沐正堂那邊口風能鬆動一些。
過去了一週,整整一週,高冷表面上如往常一樣上下班,可內心的煎熬卻一天比一天重。這一週,他明白沐小冷是絕不會跟他聯絡的,在沐正堂的事情沒有定論之前,小冷不會跟國內的任何一個人聯絡。
倒不是怕政府會帶她回來,她沒有參與其中,頂多是沒收財產,這不用逃出國,她逃的,是命。
沐正堂被抓,其中錯綜複雜,只要是被抓,總有其他人也牽扯其中卻逃之夭夭,為了以防沐正堂多說出什麼,一般都會找人控制住其子女作為要挾。
這也是為什麼但凡有大事件發生,總有官員跳樓的緣故。
你死了,你的嘴就封了。可沐正堂沒有死,要他封嘴的唯一辦法就是子女。
小冷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