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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騄也不阻止她,只是緩緩的道:“如果你現在走出去,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成為剛剛那男人的俎上肉。”他不相信一個男人得不到他所要的,會甘心就此放棄。
“我該怎麼辦?”他也是個陌生人,她該不會逃離了狠爪卻又落人另一個虎穴。
“我正要出去辦點事情,如果你不認為我是個壞人,就和我一起離開這裡。”裴騄的態度溫煦如春風,不帶絲毫輕佻。
“你真的願意帶我一起離開!”楚憐心高興的走到他面前,緊抓住他的手問。
看著她抓住自己的手,他眉頭忍不住地皺了起來。她總是這麼容易和陌生男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嗎?
當她看見他微蹙眉頭,驚懾的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對不起。”
當他看見她泛著鄰光的璀璨雙眸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撞擊到般。
他趕緊將眼神自她因嬌羞而泛紅的臉調開,恢復一貫的冷靜,先行走出房間。
楚憐心快步跟了上去,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後面,還不時左右張望,生怕那男人會突然冒出來。
裴騄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恐懼,伸手拉住她的手。他牽著她走出飯店來到馬路旁,伸手招了輛計程車,先將她塞進車裡,自己才跟著坐進去。
“告訴司機你要去哪裡。”
“等下一個路口,請靠路邊讓我下車就好了。”他已經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能再繼續麻煩他。
“我既然幫了你就會幫到底。”
“可是……”
“如果你不願講,我可不介意請司機先生就一直在臺北市的馬路上亂逛。”
她只好妥協。“司機先生,麻煩你先到建安醫院。”
計程車司機終於有了目標,往她所說的目的地駛去。
“誰住醫院?”他發現她臉上一直泛著哀愁,住院的人一定跟她有關。
“是我媽媽。”楚憐心一想到母親此刻正在病床上與死神搏鬥,一顆心糾了起來。“從我懂事,就只有媽媽和我相依為命,她為了給我最好的生活,受最好的教育,日夜拼命工作,直到人累垮了,病倒了,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病痛折磨而束手無策。”楚憐心一說到母親,忍不住淚溼衣襟。
“她的病治不好嗎?”
“醫生說開刀的話有三成的機會,如果不開刀,可能隨時會死亡。”
“既然有機會,縱然只有一成也要試一試。”
“我知道,但是開刀需要一大筆錢,而我……”別說那筆手術費用對她而言就像天文數字,就算現在要她拿一千塊她也拿不出來。
“這就是你會出現在飯店的原因嗎?”或許她並不是他先前所想的那種女孩。
“我……”她因自己的卑賤低垂著頭,沒有勇氣看他。
如果她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賺到一大筆錢,又何嘗願意選擇出賣自己的清白?
裴騄不再開口,他這一次來臺灣,最主要的目的是為完成老爹所託,她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一段插曲,待他完成任務,離開臺灣之後,他們之間便不再有任何交集。
“小姐,建安醫院到了。”司機已將車停在醫院門口。
“謝謝你。”楚憐心再次向他道謝後,匆忙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衝進醫院。
半天無言的裴騄拿出了一張五百元的鈔票給司機,尾隨著她進了醫院。
楚憐心一進到病房,病床上卻不見母親,她的心感到一陣莫名恐懼。身患重病的媽媽不在病床上,會去哪裡?
她之前也沒聽說媽媽還要做什麼檢查,難道她
心中那股不安愈擴愈大,她隨即衝出病房,一個不注意和正要進來的護土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