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芷警惕看她:「你別胡鬧啊……不許你去找心妍鬧。」
江戀鼓鼓嘴:「我不會鬧的。」
蔣芷不放心,拉著她叮囑:「心妍要去修行,你爸和你說了吧?你想想,她得受多大傷害才會想著去出家?你不能去刺激她,知不知道!」
江戀小聲嘀咕:「可我覺得小姑姑不是受傷才選擇去修行的,她應該是真心喜歡。」
蔣芷瞪她:「你懂什麼,好端端的人誰會喜歡出家?肯定是因為退婚那事,不然,這好幾年怎麼從來沒見她談過戀愛。」
江戀一時默然,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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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峰和陳知言也說起這件事。
江峰微微搖頭:「你應該很清楚,你和慢慢之間的問題,不是一句簡單喜歡就能解決的。」
陳知言沉了沉氣息,抬頭:「我知道,您是指我曾經和江心妍小姐曾有過的婚約。」
江峰眼中不悅:「你既然知道,從一開始,你和慢慢就不應該開始。慢慢年紀小不懂事,你怎麼能跟著一起犯糊塗?」
陳知言被質問的抬不起頭。
的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他不是沒有抗拒過……
他不得不承認,是他過於卑劣,抵抗不住貪戀,便不顧世俗倫理,要將玫瑰佔為己有。
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對不起。」陳知言低著頭,聲音乾澀,「是我的錯,將慢慢置於這樣一個左右為難的境地,只是我和江小姐的婚約,是上一輩的長輩們玩笑之約,並非我所願,我也從未承認過。」
時許兩家長輩,在相交甚密之時玩笑著許下過娃娃親。雖然現在看來很難以理解,但在當時那個年代,這種通家之好結親之事,實屬尋常。
只是後來兩家在時代的洪流中漸行漸遠,一度斷了聯絡。直到時景和許舒重新聯絡上後,有一次聊起往事,兩人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一樁事。
彼時許舒已經查出了乳腺癌,對江心妍這個還未成年的幼女十分不捨,擔心自己手術不成功撒手人寰後無人照料她,便重新生了結親的念頭。
時景一是不忍讓好友在手術前還心有牽掛,二是的確也喜歡江心妍的才貌品性,於是就應了下來,交換了信物。
那時候陳知言和江心妍都在讀高中,年紀尚小,兩位母親就決定等等再告訴兩位當事人。後來許舒的手術做的很成功,結親這事就一直沒再提起。
等陳知言知道時,已經是幾年後。他當時就強烈反對,要求解除婚約,可時景雖然答應不會逼迫他履行婚約,但也一直沒有正式提出解除婚約,這事就一直拖到五年前才解決。
說完這段往事,陳知言有些艱難的開口:「江先生,我和江小姐並無任何感情糾葛,婚約也只是一紙空談,它不應該成為禁錮慢慢感情的一個枷鎖……」
江峰心中震動。
許舒只是在去世前告訴他們,心妍和陳家有婚約,讓他們照顧著妹妹,看著她出嫁。
他沒有想過,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陳知言似乎情難自抑,自己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沉默著仰頭灌下。烈酒入喉,他似乎被嗆到,猛烈咳嗽起來。
放下酒杯時,陳知言成功的看到了江峰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桌下的手不由攥緊,心中苦笑。
蔣尋的方法竟然真的有用。
像江峰這樣的父親,一旦心生歉意,便是給了他可趁之機。
「江先生,我能理解您站在一個父親立場上的選擇,您是不想她受傷害,而我也是。如果慢慢沒有選擇我,我絕對不敢心生貪戀,但在她選擇了我之後,我如果只是因為世俗的眼光,世人的言語,就往後退縮,您想過沒有,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