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的情緒都很激動,許寶華也不吭聲,任由他們說。
許寶華先前雖然沒有同意許晟的建議,可不代表他就不想上位,只是他不想用一些偷摸舉報之類的行徑,想堂堂證證的用陽謀把許向文給趕下去。
因此,像張滿根和許向文聯手做的這件事,他也不會幫忙給瞞著,更不會任由這兩人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於是等知青們都說完後,許寶華便說道:「你們說的都對,按正常的程式本應該如此,我很理解你們。這個指標雖然是我上公社開會時拿回來的,但是我當時就說這名額要給咱們來的時間長,幹活積極的知青。
可公社管教育的幹事直接卻告訴我這是公社於書記他們研究決定的,公社已經內定安排好的,我再說,公社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這個指標我拿回來時,還沒到家就讓張滿根給截走了,後續的他和支書怎麼做的,我就不清楚了。如果這事真是我能決定的,我肯定會公平處理的。」
許寶華的話一說完,知青們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說話了,公社於書記,張滿根,支書這三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他們也不是不知道,要說這裡面沒啥事,那才是哄鬼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知青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跟許寶華道了歉後便出去了,只是這一路上的憤怒更是高漲了,回到知青點見到柳小蘭那說話更是陰陽怪氣了。
可無論再怎麼樣這件事的大局已經定了,他們也只能說些怪話嘲諷一下柳小蘭,頂多就是再把人給孤立了。
柳小蘭也只是有些生氣,她會在乎這些?說句不好聽的,她為了回城連自個都豁出去了,還會在乎這麼點閒言碎語。反正那個指標前幾天都已經交上去了,現在她的通知書都要來了,再不滿,有意見,心裡犯酸也沒用了。
也的確是,沒兩天柳小蘭的去某大學的通知書就下來了。她走後,村子雖然平靜了一些,但張滿根和許向文的威信卻蕩然無存了,別說知青們了,就是村裡的社員們對他們的意見都大的很。
村子離公社又不遠,這附近又多是親朋好友,沒過多久風聲都傳到公社去了,人們對於東明也有了一些看法和說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更何況於東明所在的公社,辦公室裡的政治鬥爭那更是殘酷了。
於東明現在對張滿根和許向文兩個真是氣的不行,他也沒想到,平時這兩人在他跟前是說大話,什麼把村裡把持的是鐵板一塊,結果就這麼點事,給他惹了這麼多的麻煩。
雖然發生了這件事,可村子裡的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玉米已經熟透了,秋收也開始了,村子裡不管男女老少都忙活起來了。
婦女,半大孩子們在前面掰玉米,男人們往地頭,大隊場院裡送,老人小孩們坐在堆得小山似的玉米堆前扒玉米葉,把扒好後還帶著幾片玉米葉的玉米編成長長的玉米辮圍著杆子盤起來晾乾,等玉米都扒好後好脫粒,入庫……
第78章
秋收一開始,村裡的男女老少都忙的是團團轉,就連剛有板凳高的小孩子都知道出去耍的時侯拿個小籃子,看見有那遺留下來的小玉米,豆子啥的都給撿回來,也就沒人再有工夫去扯那些個閒話了。
忙活了差不多半個來月,地裡的玉米都拉回來了,大傢伙們又都聚到了場院裡開始給玉米脫粒,晾哂。
這些個活除了把脫好粒的玉米扛出去晾曬,需要幾個有力氣的男勞力外,剩下的主要就是婦女大軍了。
這女人們一多,事情也就多了,每天這個場院裡都很是熱鬧,再加上今年的收程還不差,倒也是一副紅火,熱鬧的豐收樣子。
像許晟他們這些年輕的,跟許寶家這些青年的壯勞力,都被許寶華給安排的去地裡割玉米稈,刨玉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