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根原本對他這個大兒子那就是相當滿意的,現在聽他這麼說,心裡更是滿意了。
村上多少兄弟分家為了點針頭線腦的都能吵起來,他大兒子能這得說,可見是個好的。
他老漢這個大兒子一天在外面跑,能混成村裡有頭有臉的,腦子肯定不笨,能不知道做成半磚的省下錢,還能有他一份?
明知道還能這的說,說明這個兒子不是個自私的,三兄弟之間關係好,能相互扶持,家和才能萬事興,兒子主動提的,他這當老子的肯定沒意見。
趙建國看著許家父子四個又商又量的,心裡羨慕不行。
他是老趙家的獨苗苗,想當年跟別的小孩一起玩,幹起仗了,人都能叫來哥哥姐姐幫忙,再不濟的也有個弟弟妹妹。
他倒好,十畝地裡一顆苗,雖然沒人爭吃搶喝的,可幹仗太吃虧呀。
這些事不能想,想起來都心酸。他平時最是羨慕媳婦家能有這麼多兄弟姐妹了。
娣姐多,還沒有勾心鬥角,都是兄友弟恭的和和睦睦。雖然比他家條件是差了些,可卻沒有上門打秋風的,還時不時的給送些城裡不好買的吃用。
想當初,還有人說他娶個農村媳婦,將來會有的是麻煩。現如打今呢,細說起來還是他家沾光了呢。
這二舅哥,小舅子蓋房可是大事,他這人脈還是有一些的,該出力的時侯就得出力不是。
所以趙建國不等許愛蓮提,在許寶華說完後,便主動跟許老根和張大鳳說道:「爹,娘,我在縣裡的水泥廠認識人,二哥和小五蓋房的水泥就交給我了,對了,還有玻璃,到時把咱們這個院子的窗戶也一起讓木匠改一下,換成玻璃的。」
這年頭的水泥可是稀罕物,別說自家蓋房了,就是修大渠,那水泥都得去公社批,趙建國能弄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建國,水泥和玻璃可不好弄,水泥就交給你了,玻璃嘛你可別做難,咱莊戶人家,沒那多講究,糊個窗戶紙也是一樣的。」許寶華成天在外面跑,懂得自然比許老根這個整天窩在山溝裡的老漢要多,生怕妹夫為這事求人為難。
許寶家和許晟贊同的點頭,跟他大哥一起看向趙建國,也是跟他大哥一樣的意思。
「大哥,你放心吧,這事不難,我這能搞定。」趙建國擺了擺手,他好歹也是個小頭頭,參加工作這麼多年了,社會關係也有一些,還能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再說了,他又不是沒打算給錢。開什麼玩笑,這有錢有關係的,還弄不來點水泥,玻璃。
許老根嗑了嗑抽完的煙鍋子說道:「那成,到時侯需要多少錢,讓小五給你送過去。」
許老根話音剛落,趙建國便嚷嚷起來了:「爹,你老這不是打我臉呢麼,二哥和小五蓋房,我送點東西還要錢,那成啥了,這就當是我和愛蓮上的禮了。」
許老根想得明白,怕這得做了,許愛蓮在婆家難做,搖著頭不同意:「這不行,親兄弟明算帳,沒有讓你賠上人情還得貼錢道理。」
趙建國肯定不能應下他老丈人的,他是打心眼裡稀罕許愛蓮,想給媳婦在孃家做臉。「爹,你要再說給錢的話,這事我就不管了噢,我跟愛蓮都結婚這麼多年了,你這是還拿我當外人呢。」
趙建國性格隨他那個老革,命爹,比較豪爽,大大咧咧,心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這邊財大氣粗的大包大攬的是痛快了,卻怱視了那邊同樣是女婿的李中秋。
李中秋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自個的斤兩,他家是啥條件,趙建國家又是啥條件,自然是不能比的,這事他能想得通。心裡雖然有些憋悶,但還不至於當場落臉,讓許愛琴臉上難看。
再者說了,許家哥仨待他可不薄,他家有個啥事,只要言語,沒有不伸